,再说了,她也不差钱。
她让樱桃往甄府跑了一趟,拿来二十两白银,装在精致的木匣里。
等到授课结束时,看着学堂里的学子走的差不多了,甄玉棠抱着木匣站到阮亭面前,将木匣递给他。
阮亭有些意外,“这是什么?”
甄玉棠眸子弯了弯,故作神秘的道:“你打开看一看就知道了。”
打开木匣,几锭亮闪闪的银子整齐的摆在盒子里。
阮亭抬眸,不解的道:“甄小姐为何要送银子给我?”
甄玉棠云淡风轻的道:“我有钱嘛,不差钱,你就收下吧。”
阮亭:……
甄家大小姐果真是不走寻常路,这还真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说辞。
阮亭将木匣推过去,“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甄玉棠就势坐在阮亭前面的座位上,与他面对面,“阮亭,你帮我补习功课那么长时间,这些银子是给你的束脩,你就拿着吧。一天一两银子,刚好二十两。”
阮亭勾了勾唇,虽然他功课还不错,但还真不值得一天一两白银,“甄小姐太看得起我了。”
“你我是同窗,帮你补习是举手之劳,甄小姐不必挂怀。甄小姐还日日派人给我送来绿豆汤,不需要额外的束脩。”
甄玉棠咬了下唇,“好吧。”
一碗绿豆汤又不值钱,阮亭手里估摸着没有太多银钱,能多得一点是一点嘛!
其实,阮亭和她一样,即便落魄了,骨子里也是骄傲的人。
甄玉棠忍不住提点他,“阮亭,你不要我的束脩就算了,若是以后再有人找你帮忙,你可不能不要银子。可能现在你书,以后还有乡试和会试,这都是费银子的事情。”
微凉如水的眼眸注视着甄玉棠,耳畔是她那吴侬软语,虽然是啰嗦的话语,可丝毫不让人厌烦,就像他曾经尝过的那一口桃花糖粥,软糯清甜。
他还是侯府少爷的时候,不必为银子发愁,回到泰和县之后,王娘子和阮娴隔三差五想要拿走他手里的余钱。
阮亭薄唇漾起一抹浅笑,从来没有人这般为他打算,甄玉棠是第一个。
甄玉棠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笑什么?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阮亭又笑了下,清冷的玉面多了几分温煦,“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静了片刻,他又出声,“我该回去了,甄玉棠,再见。”
重生回来,这是阮亭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以前阮亭总是称呼她为甄小姐。
甄玉棠呆呆的看着阮亭,心头涌上一股淡淡的不舍,等阮亭成了秀才,他要去府学读书,不会再来甄家学堂。
也就是说,今天过后,可能她不会再和阮亭见面了。
甄玉棠轻轻笑了下,“阮亭,再见。”
甄玉棠轻轻笑了下,“阮亭,我的功课很差劲,我想请你帮个忙,每天下午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帮着我温习功课,查漏补缺。当然了,不是让你免费做这些事情的,我可以给你付束脩,可以吗?”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阮亭并未一口应下,“甄小姐怎会找我帮忙?”
甄玉棠从善如流的夸赞着,“你天资聪颖,功课出色,连夫子都常常夸奖你,其他学子比不上你,我当然要找你啊!”
听着这拍马屁的一番话,阮亭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这位甄大小姐当真是能曲能伸,以前讨厌他,现在却要让他帮忙。
眼看阮亭不出声,甄玉棠话里不自觉的带了点撒娇的意味,“阮亭,你就答应吧,好不好,我有银子的,多少束脩都可以,你若是不答应,我就要……”
阮亭眸里含笑,“你就要怎么样?”
甄玉棠声音脆脆的,“到时候我就要被夫子打手心了,咱们是同窗,你忍心看着我挨训吗?”
阮亭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兴趣,“为何我不忍心?”
甄玉棠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枉费她说了那么多话,阮亭可真是混蛋呀,这么不怜香惜玉帮她的忙,小心以后没人愿意嫁给他。
她腮帮子微微鼓起来,“阮亭,咱们同窗了这么久,你若是不给我补课,我被夫子打了手心,到时候我就去你家门前哭个一天一夜。”
听着这“威胁人”的一番话,阮亭低笑一声。
在京城时他见过不少世家贵女,不管那些贵女私下性情如何,明面上表现的总是端庄得体。而甄玉棠和那些贵女不一样,更为骄纵,却也更为灵动鲜活。
他站起身,对着甄玉棠道:“束脩就不必了,就当是回报你派人送来的绿豆汤吧。”
甄玉棠又惊又喜,眸子弯起来,“阮亭,谢谢你。”
她本来以为阮亭不会答应,没想到最后阮亭还是应下了。
午时甄玉棠回去陪着阿芙用膳之后,哄着她睡下,便去到学堂,阮亭已经在那里了。
阮亭将一张纸递过去,“你基础太差,上面是接下来的计划,你看一下。”
甄玉棠接过来看了几眼,阮亭行动可真迅速,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制定出来补课的计划了。
她道:“我没意见,按照你的意思来就好。”
阮亭看她一眼,“那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