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被阮亭牵连,大好年华而失去了性命,阮亭又对她不上心,夫妻十年,却连举案齐眉都做不到。
在这样的打击下,不得不承认,哪怕甄玉棠一贯洒脱,实则她心底深处是怨阮亭的。
她怨阮亭不回应她的情意,她怨阮亭的青梅害了她,她怨阮亭的家人事事为难她,她可以怨恨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对阮亭满满腔的情愫和喜欢,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消失殆尽。
所以刚刚重生的时候,甄玉棠不想再放任自己喜欢上阮亭,不想再品尝那十年的酸楚,不想再成为阮亭的夫人。
只要阮亭不参与到她的人生轨迹中,她就一直是那个骄傲的甄家大小姐,所有人都宠着她、疼着她。
然而过了这么久,甄玉棠突然意识到,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上,她怨阮亭是应该的。
然而,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在她不知情的时候,阮亭在背地里也为她付出了许多。
阮亭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没有诉一句苦,毫无怨言的照顾着她 ,做到了为人夫君应该做的一切事情。
阮亭是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可他也没有那么的坏、那么的让人讨厌。
上一世两人没能交心,不单单是阮亭对她不上心,她与阮亭之间存在很多问题,有很多的差异和矛盾。
一味的追究对与错,是不能彻底算清楚哪个人对的多,哪个人错的多。
阮亭探究的视线落到甄玉棠面上,“在想什么?”
甄玉棠回过神,盈盈的笑着,“没想什么,你在屋里待着,好好养伤,我陪在你身边,你想要喝茶或是看书,说一声就是了,我给你拿过来。”
“受了伤,就能享受到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挺值得的。”阮亭戏谑的开口。
甄玉棠鼓了鼓嘴,冲他做了个鬼脸,“受伤一次就够了,若是有下一次,我才不照顾你呢!”
*
夜色降临,周大将军体恤将士,下令在此地休整一日,第二日出发回京。
烧好了热水,平时把热水抬进去,甄玉棠顺口问了一句,“你能自己沐浴吗?”
“不能。”阮亭懒洋洋的道。
甄玉棠粉靥生笑,颇是狡黠,受伤的前几日,不都是阮亭自己沐浴的嘛!今个找到了她,就开始欺骗她了。
她知道阮亭是在骗她,念在阮亭是伤员的份儿上,懒得和他计较,“那我帮你,好不好?”
这个时候还能拒绝的,一定是个傻子。
阮亭当然不傻,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去到屏风后,只脱了上身,阮亭下身穿着亵裤,他峻拔的身躯,透着男子独有的力量和强大。
哪怕和阮亭肌肤相亲不止一次,可处在这样的情况,甄玉棠也会害羞,两颊不由得染上红晕。
阮亭的伤痕在腹部,不能沐浴,甄玉棠拿着帕子,给他擦着后背。
女子的手指白皙软绵,游走在后背,像是羽毛轻轻划过,酥酥痒痒,一直蔓延在阮亭的心头。
犹如枯木中生了一点火,灭是灭不掉的,阮亭心头的燥热一瞬间生了出来,距离上一次和甄玉棠亲热,有大半个月时间了。
阮亭的声音沉下来,幽深的眸里染上一层情/欲,“玉棠姐姐,我自己来。”
甄玉棠一怔,很快明白阮亭话里的意思,她那一张脸更红了,顶着红通通的一张脸去到了外间。
果然,她就不应该关心阮亭,这人不是挺生龙活虎的嘛!
入睡的时候,柔柔的乌发垂下来,甄玉棠在阮亭的唇角亲了一下,杏眸看着他,“夫君,你是伤员,要清心寡欲养伤才对。”
阮亭不是沉溺□□之人,刚才也只是一瞬间心生燥热,自然不会迫不及待。
唇角勾了勾,他道:“亲一下可不够,我都受伤了,你给我点补偿,我才能安心养伤。”
甄玉棠啾啾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啦,快睡吧!”
她身上的清香盈在帐幔中,让人安心又放松,墨眸浮现出柔情,阮亭抱着她,这次满足的阖上眸子。
一夜好眠,第二日大军出发,阮亭一行人依旧是走水路。
到了苏州府的时候,周大将军过来,“阮亭,此次捉拿叛臣、剿灭乱党,你立下了大功,你还救了我一命,若不然,仇鸾的那一刀就要砍在我身上了。
我记得苏州府是你的家乡,你无需急着回京复命,在苏州府待上一段时间,以便养伤,再多陪一陪你的亲人和阮夫人。阮夫人跟着你走东走西,想来也很是辛苦。”
是否留在苏州,阮亭不太在意,可甄玉棠的家人都在泰和县,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
阮亭出声,“多谢将军。”
两广总督仇涛以及乱党的几个领头人,当着广州府百姓的面被处死,以儆效尤。
然周大将军与许淮身肩重任,需要回京向朝廷禀报此事,还要把收缴上来的财产送回京城。是以,他们俩不能停留。
周铮又道:“还有一件事,你假扮富商之子陆致,为了接近仇家兄弟,费了不少银钱。我不是吝啬之人,朝廷也不会白白拿臣子的银子。你在广州府花销的一切费用,都会给你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