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安好心。
侍女递过来一盏酒,“阮夫人,这壶酒可是刚烫好的,您快喝了吧!”
甄玉棠看了她一眼,接过酒盏,抬起宽大的衣袖挡在面前,遮着那个侍女的视线,而后极快的把酒盏微微倾泻,里面的酒水落在她的衣袖上。
好在如今是寒冬,她身上穿着一件琵琶袖锦袄,紫藤色的衣袖宽大,沾染了酒渍,也看不分明。
甄玉棠佯装饮下菊花酒,那侍女却不离开,以防万一,又倒了一盏酒,“阮夫人,这酒醇香可口,喝了又暖身子,不如再来一杯?”
甄玉棠心里冷笑一声,接连给她倒了两盏毒酒,温如蕴这是铁了心的要害她!
甄玉棠面色不显,用同样的方式,又应付了那个侍女一次。
放下酒盏,甄玉棠揉了揉穴位,声音轻轻的,“我脑袋有些晕,好了,把酒放在这儿吧,我待会再用。”
那侍女一边打量着甄玉棠,一边心里嘀咕着:阮夫人两靥泛着红晕,杏眸如秋波般漾着涟漪,一副不胜酒力、醉酒含春的模样,看来,阮夫人没有说谎。
她当然不能把酒壶留在这里,“夫人,奴婢还要伺候其他夫人,就先下去了。”
甄玉棠没出声,冷冷看着她,目光透着摄人的威严,看得那个侍女直发怵。
那个侍女心里慌起来,难不成阮夫人是知道了什么吗?不应该呀!
甄玉棠细眉微挑了挑,视线从侍女的脸上收回来,“去吧。”
不立即揭穿这个侍女是有原因的,留着她才能引蛇出洞。
那个侍女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匆匆抱着酒壶离开。只是被阮夫人看了一眼,就让她慌了心神,阮夫人身上的威仪,和那些世家出来的夫人比一比也不差。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解决掉这个酒壶,生得被阮夫人发现。
等这个侍女离开,甄玉棠冲樱桃低声吩咐,“ 平时就在厅堂外候着,你快去找他,就说那个侍女鬼鬼祟祟,让他把侍女绑起来,待会儿带到这里。记得,还有那个酒壶,也一定要带来。”
樱桃没有多打听,听话地按照吩咐行事。
樱桃离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甄玉棠突然一手捧着心,一手揉着眼角的穴位。
挨着她的柳夫人看过来,“玉棠,你怎么了?”
甄玉棠虚弱的道:“柳姐姐,我难受。”
柳夫人关切的看着她,“你可是多饮了酒,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来,我扶着你出去走一走,散散酒气,待会儿再喝一碗醒酒汤就好了。”
甄玉棠继续捧着心,声音轻轻的,“柳姐姐,我方才只饮了三四盏酒,并没有多饮。我没有醉酒,我全身用不上力气,呼吸也有点困难,我感觉很不舒服。”
柳夫人神色认真起来,担忧的过来扶着她,“玉棠,你这是怎么了?”
甄玉棠有气无力的道:“我也不知道,方才我还好好的,喝了那个侍女递过来的两杯菊花酒,我就开始不舒服了。”
“莫不是那酒里有问题?”听她这么一说,柳夫人脸色一变,声音跟着提高了几分。
柳夫人本就是大嗓门,这一会儿无意识的声音高了起来,席上不少宾客听到了那句话,朝甄玉棠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做为今个的主家,陆夫人急急过来,“怎么了,可是出什么问题了?”
柳夫人隐晦的道:“陆夫人,玉棠说她饮了两盏菊花酒,便觉得不舒服,看起来挺严重的,可能是那酒水有问题。”
柳夫人没有挑明,可陆夫人也经过不少事情的,立刻就明白了那番话的意思,她正色道:“给玉棠斟酒的是哪个丫鬟,把她带过来。”
陆夫人又急忙派人去请大夫,热闹的宴席被打断,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陆夫人走过来,“玉棠,你怎么样,到底是何处不舒服?”
“夫人,其实我没事,还要劳烦您帮帮忙,帮我做场戏。”甄玉棠倾着身子靠近她,低声道。
——————
平时得了甄玉棠的吩咐,一路盯着那个侍女。那个侍女抱着酒壶七拐八拐,去到偏僻无人的后院,准备与温如蕴身边的丫鬟萱月见面,趁机把酒壶还回去。
萱月为掩人耳目,不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孤身一人与那个侍女会面。
这可好,倒是方便了平时,她不费太多功夫就把这两个丫鬟绑了起来,不给她们通风报信的机会。
平时是男子,比姑娘家孔武有力,加之他跟着阮亭学会了几套拳法,把两个丫鬟绑起来,可谓是轻而易举。
控制着萱月的挣扎,平时带着她们回到宴席上,“夫人,为您斟酒的就是这个丫鬟,她一出去就鬼鬼祟祟地往后花园旁,还和温小姐身边的丫鬟偷偷会面,恰好被奴逮到。”
听到这话,陆夫人脸色一变,那个小侍女是陆府的人,怎会和温如蕴有所接触?
短短一瞬间,陆夫人心里起了许多念头,脸色不大好看,“让温如蕴过来。”
*
温如蕴的席位在最里侧,其他宾客不愿意挨着她,还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的讥讽她。
那些话杀人诛心,温如蕴狠狠掐着手心,脸色阴沉,没关系,她今个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