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听了这话,只觉脊背一阵发凉。
花月生母第一次去他们的住处,那个男人就直接找上了她。
所以……他们是早就已经在对方的监控之中了吗?
可是怎么可能呢?
江湛的精神探查范围很广,对方绝对不可能在江湛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监视他们这么长时间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不单单是乔瑜有了这样的困惑,江湛和程斯年几人听了花月生母的话之后也同样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对方也是一个精神系异者?
而且拥有比江湛的能力范围更广的精神探查能力?
可这从理论的角度上讲,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可如果不是这样……
那对方又是如何避开江湛的能力,直接监视他们的呢?
正当所有人都陷入困惑之中时,程斯年却突然间抬起头,“不,不对。”
程斯年锐利的眼神看向了江湛。
江湛会意,在五人外围又设了一层精神结界,将花月生母隔绝在外。
“哪里不对?”乔瑜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程斯年抿抿唇,“这个人一定不在我们周围!”
“虽然这个神秘人这么快就找到花月生母,看起来确实像是一直在监视我们。”
“但你们想,如果他真的是一直都在我们住处附近,又何必让那女人过来再次监视我们呢?”
郁清川拧起眉心,“但也不排除有别的偷窥者轮流交替的可能啊……”
“不可能。”程斯年面上划过一丝笃定,“既然这个人能找上花月的生母,那就说明他能找的人能力一定不会很强。”
“正是因为他没有突破口,所以才会想要借着花月生母的这个身份来作为突破口。”
程斯年说完见几人还是沉默,便微微挑了挑眉,“你们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瑜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就是因为其他人都可能被阿湛发现,所以他才找上了花月的生母。这样即便被发现了,也可以用她的身份蒙混过去。”
程斯年忙不迭的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可这样一来……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啊。”乔瑜的脸色微微发白。
江湛一手揽住乔瑜的腰,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一边安抚性地摩挲着,一边看着程斯年沉声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就说明这个人,知道我的能力。”
众人闻言,脸色都有些阴沉。
这可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行,我们必须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程斯年咬紧牙根,眸中闪过一丝狠意。
他绝不能容忍有这样会威胁江湛安全的人存在。
另一边缩在墙角的女人,见五人面色凝重地围在一起,虽是说着话,可光见他们张嘴,却没有一点声音,还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的交流语言,心下不由得更害怕了。
她瞄了瞄房门所在的位置,发现距离自己只有几米远。
女人蜷缩着身子,一边偷瞄着乔瑜五人的动向,一边不动声色地悄悄往门边挪去。
一米、两米……
近了,更近了。
就在女人距离门口仅剩下半米左右时,他“嗖”的一下站起身,飞快地往门把手上摸去,眼中闪烁着劫后重生般激动的光芒。
可没高兴多久,她就发现自己的手仿佛与门把手隔了一层透明的空间一般,无论她怎么努力,她的手始终都碰不到门把手。
心中的期望瞬间变成了绝望。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凌空飞起,又重重地摔回了刚刚所在的位置。
“别急着走呀。”程斯年轻挑着眉毛,唇角微勾的看着她,可能笑意却完全不达眼底。
女人见状,直接就跪在地上,开始不停地对着乔瑜五人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还痛哭着祈求道:“我知道的事情全都跟你们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乔瑜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女人,面色毫无波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鳄鱼的眼泪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清川。”乔瑜轻声叫道。
郁清川还在沉思,听到乔瑜叫声后,很快回过神来,“嗯?”
乔瑜冲着眼前的女人抬抬下巴,“这个女人,你想怎么解决?”
郁清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抿着唇,幽幽地盯着眼前之人。
花月的生母听到乔瑜这话,便知道自己今天能否活着走出这里,就全看郁清川的决定了。
于是哀戚地跪着爬到郁清川脚边,扯着他的裤脚,低低地哭求道:“郁先生,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月月的眼前了……”
“我看出来你是个好人,我的月月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把月月交给你,我很放心……”
“我、我真的不会再去打扰你们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郁清川冷冷地听着她一声一声喊着花月的名字,心中只觉得怒火越来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