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顺盯着姜超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姜公子,我自然你今日来此的目的,还是那句话,说我们现在还成不了朋友。”
姜超:“可是李捕头,我真的很敬佩您,也知道错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还请您不要拒绝。”
李天顺淡然道:“别跟我扯这个,我看你是看中了我的背景,有所图罢了。”
姜超一愣,暗道此人果然厉害,可他自不会承认,忙道:“不是这样的,我真是想结交您。”
跟我玩儿厚黑学,你还嫩了点儿……李天顺笑了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收回刚才的话,再送给你一句话。”
“您说,您说。”姜超一脸期待的道。
李天顺表情严肃的道:“想与我做朋友可以,但我的朋友都是良善之辈,如果你能改掉以往的陋习弃恶从善,我是可以考虑的。”
“唉唉,我一定弃恶从善,一定弃恶从善。”姜超频频点头道。
李天顺的嘴角现出一丝笑意道:“再有,把我刚才的话也和你父亲言说一遍”,说完拱了拱手道:“姜公子请回吧,不送。”
“您放心,我一定回去和我爹说。”姜超乐得那叫一个开心,对李天顺恭恭敬敬施了个礼,这才带着众仆人出了门。
见他们走后,林尚强凑到李天顺身边问:“天顺你这是何意,舅舅觉得你应该离这种人远些。”
一旁的舅妈也道:“是啊,像这种恶人,我也觉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李天顺没有回他们的话,而是看向林芙蓉问道:“大妹,你怎么看?”
林芙蓉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只是觉得你这么做有两个原因。
一是给这个姜超些许面子,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人。
二是大哥也想通过此举,希望这个姜超能洗心革面,是不是?”
李天顺……看来自己这个识文断字的大妹还真不简单,就凭这份见识就非一般女子能及。
笑道:“大妹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再有此人的父亲毕竟是朝廷三品大员,有时候还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舅妈走到大妹身边,眼中带着欣慰的笑意道:“还是我大闺女厉害!”
林芙蓉被一个当妈的和一个当大哥的夸得不好意思,脸上现出了甜甜的笑意。
李天顺又看向舅舅道:“不过有句话叫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这么做也只是权宜之计。
我料以后此人会和舅舅多有接触,您对他还是要多留几个心眼,如果他还是顽劣不改,我自不会放过他。”
林尚祥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权宜之计,但让自己留几个心眼他还是明白的,对李天顺点点头道:“舅舅懂了,放心吧。”
这时,一家人看到抱着娃娃的小虎妞走到担子旁,好奇地看着上面挂着的大鲤鱼,又看了看那半扇猪,仰着小脸看向李天顺道:
“大锅,我要吃大鱼,我要吃肉肉。”
“好。”李天顺走过去抱起她道:“晚上咱们就好好吃一顿”,随即又看向舅舅道:“外甥陪你喝几盅。”
“得嘞,我现在就去收拾鱼。”舅舅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舅妈自然也是高兴,挽起袖子过来帮忙。
李天顺把小虎妞交给大妹,帮着把猪肉和酒提进屋里,然后帮着舅舅和舅妈做饭,大妹林芙蓉则陪着小虎妞玩娃娃。
不出半个小时的功夫,肉香、鱼香隔着布帘就从厨房里传了出来,馋得小虎妞急不可耐的着大姐到了饭厅,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乐得直拍小手。
李天顺把烫好的酒放在了桌上,陪着舅舅和家人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喝得是气氛融洽,吃得是欢声笑语,直到夜半时分才各自回房休息。
……
与此同时,京城的一座深宅大院内。
刚听完儿子讲述在李天顺家发生一切,姜管马背着手来回踱步,烛火下的脸色忽明忽暗。
“爹,您说李天顺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姜超的目光一直随着老爹的身影在游动,问道。
“什么意思?”姜管马略有所思的道:“这个人要么就是个口是心非,大奸大恶之徒,要么就是个真正得清廉之士。”
姜超“切”了声道:“这年头哪还有清廉之士,我看这小子就是在讲大道理。”
姜管马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李天顺已经开始理会你了,这对我们姜家就是好事。
记住,此人一定要给为父靠住了。”
姜超却现出为难的神情问:“您让我怎么靠?论文我不行,论武我也不行,吃喝玩乐李天顺好像又不好。”
姜管马道:“这回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那、那我现在现学也来不及了!”姜超哭着脸道。
闻言姜管马更来气了,怒斥道:“你平日里学了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小子一天到晚不是喝花酒就是斗蛐蛐。
前几日把几个伺候你的丫鬟脱得精光,用笔在她们身上画画,你特么也脱了,还跟她们一起跳舞,我真想一个窝心脚踢死你!”
见老爹抬起了腿,姜超忙躲在桌子后叫道:“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