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女子一进来,就分别坐在了赵方、李天顺和赵武平身边,爹声爹气行着万福礼。
平西王笑道:“她们三个也是本王喜欢的婢姬,今日特让她们给三位陪酒。”
听到这话,赵方、李天顺、赵武平面面相看。
这是啥情况,把自己的小老婆都整来了……
虽然身边的美女长得丽目勾魂,但他们知道现在并不是玩乐的时候,礼节性对着平西王点点头,都不正眼看身边的美女。
平西王微微一笑,开始敬酒。
三杯酒下肚后,却根本不问赵方来西北的目的,只是问些是否在这里生活的习惯,缺少什么东西,这些看起来无关痛痒的事。
李天顺,这老贼要干什么?
暗中给了赵方一个眼神……
其实不用李天顺提醒,赵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客气了几句后,向平西王询问起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这次来西北的目的,就是碎叶城兵变的事。
第二件事是路上抓住灵州漕运通判郑刚,私运朝廷严令控制铁矿石的事。
李天顺原以为平西王会狡辩一番,却没想到他对碎叶城的事回答只有四个字——没有的事。
对郑刚的事回答的还是四个字——按国法办。
李天顺暗道,这老小子明显是在推卸责任,胡搅蛮缠。
赵方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对平西王这种对朝廷大事不负责任的态度很不满,眉头一皱道:
“王爷说的不错,郑刚的事自要按国法办,碎叶城的事却不能只听王爷一面之词,下官要亲自却那里看一看,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说完这些后,赵方、赵武平和李天顺都看向平西王,观察着他的反应,试图从他的表情上找到蛛丝马迹。
平西王“呵呵”笑道:“当然可以,赵大人随时可以去,来,我们再干一杯。”
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看来这碎叶城应该没什么大事……赵方心中有了些底,将杯中酒饮下。
李天顺却不这么想,多年从警的经验告诉他,这杯酒干得也有些蹊跷,平西王越像没事人一样,就越说明这里有猫腻。
按理说一个外人要查他,他怎么还会如此客气,总觉得有些先礼后兵的感觉……
果然被李天顺猜到了,就见平西王和赵方干了这杯酒后,脸色开始变得阴郁起来,用晦暗莫深的眼神打量着赵方和自己道:
“二位钦差啊,有件事本王看到你们想不吐不快,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方一征,回道:“王爷但讲无妨。”
平西王叹了口气道:“其实二位从本王对碎叶城的态度就能看出,本王对朝廷是忠心耿耿,一片坦荡。
可想本王替皇兄镇守西北十余年,抵御外敌无数次,如今竟落了个被猜疑的下场,可见朝廷定是出了奸臣!”
说到这时,平西王突然把酒杯墩在桌案上,发出“铛”得一声脆响。
赵方和赵武平都是一惊,李天顺则静静看着他表演。
赵方反问道:“王爷此话是何意?”
平西王轻哼一声道:“何意?
本王知道赵大人、李大人还有赵将军都是朝廷栋梁,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奸臣当道,祸乱朝纲吗?”
赵方又问:“王爷,你指的奸臣是谁,是谁又在祸乱朝纲?”
平西王的脸色说变就变,微微一笑道:“本王指的是当今武后和他手下的那批人。”
什么?!
别说是赵方和赵武平震惊不已,就连李天顺对这话也是防不胜防。
心道这个平西王是不是喝大了,怎么能当着朝廷钦差说出这种混话?
可看他两眼放光紧盯着自己、赵方和赵叔的样子绝没有喝多。
李天顺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平西王似乎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摊牌。
果然,就见平西王道:“如果三位大人也有同感,那本王就诚挚的邀请你们加入清君侧的队伍里来,跟着本王替皇上扫清后党。
到时三位大人不但可以流芳青史,更可以加官进爵,得到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到这时,平西王看了眼总管方建中。
方建中对着再次拍拍手,有几名军士抬着三口木箱子上来,从把楼梯踩得“嘎吱”作响来判断,这三口木箱极为沉重。
军士将三口木箱放在酒桌前,随着木箱被打开,就见里面全是黄澄澄得金元宝。
平西王“呵呵”笑道:“如果三位大人不弃,这点金子就算是本王的一点见面礼。”
看着眼前一枚枚闪闪发光的金元宝,赵武平眼睛瞪得溜圆,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李天顺也是同样被惊住了,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平西王会这么直接,这货真是要造反呀!
李天顺与赵武平对视一眼后,同时将目光同时落在了赵方身上,毕竟他是钦差正使,要先看他的反应。
再看赵方死死盯着那些金元宝,胡须都随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眼中的神情由惊愕变成了不信,又由不信变成了愤怒。
猛然起身看向平西王道:“王爷,你、你、你,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