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电梯已经停在一楼,白静仪目不斜视地往医院大门走。
听到言隽这话,白静仪终于肯正眼看他。
她声音很平静:“你是在替我做主吗?”
言隽急忙否认:“建议,我只是提个建议。”
“你搬到我这儿来,也能让阿姨放心,不是吗?”
白静仪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的不耐烦:“多谢你的关心和帮助,但是不用了。”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保持分寸。”
言隽目露伤心:“静仪,就算不再是恋人,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白静仪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说真的,言隽,你能不能不要再拿这些话恶心我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种磨磨唧唧,优柔寡断的性子。”
“你能不能给自己留点体面,别总是一副后悔的样子跑过来刷存在感?”
白静仪目光犀利,令言隽有种无地自容之感:“你这样,不仅不尊重我,也挺不尊重秦芝芝的。”
“还是说,你根本谁都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言隽眼眶微红,一副受伤失落的表情:“别说了,静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送你回去吧。”
白静仪看他那副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的抓狂。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干什么要跑到她面前露出一副倍受伤害的样子?
他爹的,拳头好痒,好想揍在他那张欠扁的脸上。
她语气冷冷:“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你怎么回去?骑那种路边的电瓶车?”言隽皱眉嫌弃:“那种电瓶车很不安全的。”
“静仪,你跟我生气归生气,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听话,我送你回去。”
“你是听不懂话吗?!”白静仪眉心狠狠蹙起。
她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即便跟言隽说了也是在对牛弹琴。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别逼我扇你。”
言隽被白静仪的警告吓住,站在原地目送她动作娴熟地扫码,解锁了一辆共享电瓶车,戴上头盔后绝尘而去。
……
转眼就到了周末,周幸川在微信上提前和白静仪打了招呼,得到准许后,开车到出租房接她。
周幸川到的时候,白静仪刚洗过澡。
敲门声响起,她匆忙包好头发,凑到猫眼前一看,见是周幸川,便开门邀请他进来。
“屋子有点小,你随便坐,我很快就好。”
这间出租房的确很小,只有一室一卫,卧室、厨房、客厅共用一个空间,站在玄关就能把整间房子一眼望到底。
可周幸川视线规矩,绝不乱看,坐在低矮的简易沙发上专心研究脚下瓷砖的花纹。
“哒”的一声轻响,白静仪从冰箱里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在茶几上。
不待周幸川道谢,白静仪已经转身,到卫生间去吹头发。
不大的房间内,吹风机的声音呜呜响着,一股淡雅的清香飘散出来。是白静仪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
这股清香萦绕在周幸川鼻端,不知为何让他感到有些紧张。
好在白静仪动作很快,头发吹干之后,她又简单涂了点粉底和口红,就跟周幸川说可以出发了。
白静仪在出租房门口摆了一面全身镜,她站在镜子前最后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不妥的地方。
淡妆,低盘发,中规中矩的连衣裙,让人挑不出毛病。
周幸川站在她身后,镜子照不到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静仪。
此刻发生的一切让他有种错觉——他和白静仪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直到白静仪叫了两声他的名字,将他从幻想中惊醒。
“周幸川?”
“嗯?怎么了?”
白静仪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这男的“嗯”的也太好听了吧。
万一哪天他的会所开不下去了,改行去做声优肯定也能混出个名堂来。
“我说,你家长辈喜欢什么,我准备点礼物。”
周幸川微微一笑:“不用,我都安排好了。”
“哦,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周幸川今天换了一辆奔驰开,车子平稳地驶入繁华的主干道,像一尾游鱼滑进江河。
四十多分钟后,周围渐渐安静下来,高楼大厦不见了踪影,道路两旁绿意盎然,这绿化率堪称奢侈。
白静仪认出来,这里是荣市的老牌富人区。里面都是独栋别墅,闹中取静,有钱也买不到那种。
周幸川家竟然住这儿?
白静仪惊疑不定的时候,周幸川的车已经在一幢四层高的红色小洋楼前缓缓停下。
周幸川下来为白静仪开车门。与此同时,别墅大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系着碎花围裙的中年女人满面笑容:“幸川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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