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使就是如何。”
姓张的。
又是太医院。
娜仁仔细想了一会,才对上号——可不就是当年给佟贵妃做假脉案的那个?
后来听说是回家种地了。
娜仁不由给康熙竖了个大拇指,也不怕康熙不能理会其中意义,只夸道:“皇上大气啊!”
康熙莫名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从字面上又挑不出错处来,只能呷了口参茶,目光幽幽地看了娜仁一眼。
娜仁对这类目光分毫不惧,笑眯眯地回望,倒叫康熙好生好笑。
后来康熙果如他所说的那般,将宜嫔迁去了翊坤宫,热热闹闹锣鼓喧天地迁了宫,宜嫔里子面子都有了,对德嫔翘了她的住所也就没有从前那般恨得牙痒痒了——康熙御旨赐她去翊坤宫住,便算是给了德嫔一个没脸了。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说来也简单得很,不过自此以后德嫔与宜嫔愈发针尖对麦芒起来,便不是娜仁所关心的了。
冬月将近,阿娆的产期也将近,娜仁恨不得搬去纯亲王府住去,心里是万般的不放心,待这小娃娃出生,她也是做姑奶奶的人了。
真算起来,其实康熙有了孩子,她便该做姑奶奶了,不过如今皎皎还唤她额娘呢,这里头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宫里早有太医被安排去纯亲王府等待阿娆临盆,因隆禧去了,只留下她一个,太皇太后对那边的事也上心两分,内务府总管在时随便问了一嘴,内务府便上赶着挑了稳婆送去。
又有娜仁这个主理宫务的人关心,纯亲王府即便没有顶门立户的男丁,阿娆生产的事也很快预备完备了。
如此,在众人期盼与隐隐的惧怕中,阿娆的产期一日日近了。
期盼——盼能见到隆禧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惧怕——……只怕到时阿娆松了口气,便随着隆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