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带到办公室里面去吃,我不爱喝养胃汤,每次周末还要坚持让我喝,就因为一个好几年都没有发作的胃病。”
“自己每天要上班要看孩子还要给我做饭忙得跟陀螺一样,还要去小区里喂那些流浪猫,同小区的人看见我了都要问上一句,那个总在喂猫的人是你老婆?当时,我心里真的感觉特别丢脸,生气起来也特别矫情,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离家出走,每次出去找你的时候都觉得特别丢人。”
他像是要将这七年的不满全部说出来一样,随着这些话,同样靠在玻璃上的张雅眼眶已经红了,她涩声道:“所以呢?你烦我了?”
“七年之痒吗?”
张伟唐没有回答,他垂下眸,望着楼下的那个显得很小的喷泉,“七年前,我答应你不再投资的,我食言了。”
“一开始,只是因为工作认识了一个靠家里的富二代,他们几个钱多不怕赔,认识之后就委托我做投资,帮他们赚了不少钱之后,我自己也心动了。”
“一开始,的确是小赚了一把,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手上的钱没了之后,他们一起在搞项目问我要不要加入,我跟他们借了钱,投资了进去。”
“后来,钱赔干净了,他们问我要钱,我拿不出来。”
原本还在难过的张雅一愣,也顾不上这些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多少钱?”
“他们要的不是钱。”张伟唐平静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苦意,他摇摇头,涩声说:“他们不缺钱,只是想找个乐子,我拿不出钱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让我用你来换。”
张雅愣住:“我?”
她先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反应过来后,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下来。
张伟唐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应该算是他们的一个“游戏”,先下套,再收网,一般人家就算是吃了亏,也不敢声张。”
张雅:“你答应了?”
“我拒绝了。”
“那笔钱,就算是卖车卖房,我也是还不上的,他们行事一向没什么顾忌,听说之前闹出了人命也只赔了三十万了事,我怕拖下去他们会直接对你下手,一脑热,借了高利贷。”
“他们的钱还清了,高利贷的钱却是一天一个样,我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那天,我想好好讨好他们几个好得些钱来,和他们一起连夜开车打算去野钓,结果路上出了事……”
张雅的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惨白上:“你撞人了?”
“没有。”张伟唐痛苦的摇头:“不是我,是他们几个,发现了在路上走的一个姑娘是曾经被他们撞过事主的女儿。”
“他们……把她堵住嘴,拖进了林子里。”
只要想一想,就能知道那个姑娘遭遇到了什么,张雅白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丈夫:“你没有报警,对吗?”
“我,我实在是……太缺钱了,他们说,只要我闭嘴,就会给我一笔钱,雅雅,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不敢待下去,匆匆开车回了家,但是一整晚上我都在想那个姑娘拼命逃跑求救,然后被他们捂着嘴拖到林子里的样子,我想,他们应该也没有那么肆无忌惮,应该也会给那个姑娘一些赔偿,毕竟她认得他们的脸……”
张伟唐痛苦的用两只手捂住头,嘴中的烟头早就燃尽,却还是叼着,他抬起头,双眼中满是血丝的与张雅对上视线:“可是第二天,我看到了新闻。”
“那个姑娘死了,被车反复碾压,死的不成人样。”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不敢再联系他们,我连公司都不敢去,但是我欠的高利贷还在啊!!!我还不起!!”
张雅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个同床共枕了七年的男人,她仿佛才是第一次看到了他,如此的陌生。
“你没去公司,那你这几天,都在哪里……”
张伟唐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的,放下了抱在头上的手,满是血丝的眼,痴痴地望着妻子。
“雅雅,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刚刚买房的时候,一起买的保险吗?”
张雅愣住,一瞬间,脑海中响起了不少看过的为了保险巨额赔偿金,丈夫杀害妻子的新闻。
她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摇着头听着丈夫依旧在继续的声音:
“你的受益人是我,我的受益人是你。”
“保额,有很多很多钱。”
“这些钱,足够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足够佳宝过上很好的日子,可以去国外,可以去首都,无论在哪都能很好的活下去……”
他说着,一步步的逼近了不可置信满脸泪痕望着自己的妻子,一直将她逼到了玻璃角落。
再退,便是坠|落下楼。
楼下
秦政好奇的先探进来了个头,才整个人都走了进去,身后的顾时临一打开灯就听到他啧啧出声:“大师,你家还挺现代化啊。”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难道不该是一个小木屋,满屋子贴着符咒,然后到处都是牌位吗?这看着挺正常的。”
“到阳台去。”
“啊?为什么?诶,大师,你手机响了,是不是行政!”
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