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蓝去了。
俗话说的话,酒壮怂人胆。
艾蓝借着酒劲,合着那点爱而不得的怨气,直接打直球,把霍林琛这么个钢铁直男给办了。
办完之后才清醒过来,落荒而逃。
艾蓝如今对霍林琛已经不抱有什么期望,毕竟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发现他的确是块撩不动的木头,又在进入社会后清醒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鸿沟。
学校就是象牙塔,她察觉不出来霍林琛和自己有什么区别,甚至还天真地觉着自己只要努力就能够摘的到他;可等到大学毕业,顺利进入公司,在发现霍林琛是自己上司之后,艾蓝彻底崩了心态。
她甚至开始想,霍林琛对她表现出的直男行为,是否因为不在乎。
撩了这么久都没撩动,艾蓝也倦了。
她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反正霍林琛人帅身材好,睡了就睡了,这波不亏。
这段酒后一时兴起的经历,艾蓝并没告诉舒瑶。
舒瑶大概率不会认可她这种走肾不走心的观念,艾蓝也不想让她为这种俗套的戏码分神。
毕竟好友马上要开开心心当新娘了呀-
终于等到婚期。
舒瑶的婚礼比她预想中还要累。
一大早就要起床,化妆,换婚纱,虽然梁衍为了让她保持体力,已经三天不曾动她,舒瑶还是觉着有些力不从心。
她和艾蓝吐槽:“没有想到结个婚比高中军训还累。”
这样孩子气的吐槽逗的艾蓝发笑:“你可别说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场婚礼的开销,足以令普通人肆意挥霍一生了。
吐槽归吐槽,但等两人并肩站在神父面前,彼此宣誓时,舒瑶还是难以控制地红了眼眶。
舒瑶的婚戒还是梁衍亲自选的,来源自某一个知名设计师的作品,硕大的钻石,在阳光下折射着熠熠光辉。而梁衍的婚戒,是舒瑶和另一个设计师沟通出来的,她负责整体框架的构思,设计师负责完善细节。
舒瑶给他套上戒指时候,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有那么一个瞬间,舒瑶想起妈妈说过的话。
妈妈温柔地教导她,爱情是很珍贵又来之不易的一件事情。单恋很容易,但彼此相爱十分困难。
舒瑶已经记不清妈妈的脸庞,但她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却深深地烙印在舒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彼此相爱很难,可她遇到了梁衍。
等到神父宣布丈夫可以亲吻妻子时候,梁衍俯身,擦干她眼角的泪水,温柔亲吻她的唇瓣。
舒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眼泪像是止不住了,不停往下落。
梁衍轻声劝慰:“乖。”
他吻干了舒瑶的泪珠。
舒明珺也在不停擦眼泪。
她比舒瑶年纪大,一直十分疼爱这个幼妹,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舒瑶。
恍然间,舒瑶还是背着书包上小学的小姑娘,如今竟然要嫁人了。
舒明珺是个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也不曾想过要生孩子这种事情——她一腔热爱,只给了舒瑶。
舒世铭看着这对璧人,心中的愧疚感终于稍稍得到缓解。
当初的案件重新翻出来,舒浅浅比苏绾滟的刑罚要轻一些,最终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舒世铭没有去探望她。
对于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舒世铭自认为已经足够仁至义尽;况且,要不是舒浅浅,舒瑶或许也不会被苏绾滟弄到精神崩溃。
舒世铭只庆幸舒瑶还能遇上梁衍,庆幸他们二人最终能够走到一起。
而身为伴娘的艾蓝,却从宾客中再度看到霍林琛。
他能来,完全出乎艾蓝的意料。
伴娘的工作结束,艾蓝去更衣室换衣服时,霍林琛也跟了上来,沉声叫她名字:“蓝蓝。”
艾蓝没有回头,当着他的面,漫不经心地脱掉高跟鞋,拎在手上,随意问:“怎么了?”
霍林琛说:“那天我是认真的。”
艾蓝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霍林琛站在离她约一米远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坦言:“我这个人,性格有些木,心思也不够细腻,可能无意间错过了不少你的心意。”
艾蓝打断他:“少说废话,直奔主题。”
“我如今的标准月薪是三十万,另外有咱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红,”霍林琛说,“名下有三套房产,两处在西京。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
“等等,”艾蓝狐疑看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霍林琛面色坦然,“我在向你表白,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既然提到了结婚,我得先朝你交个底吧?”
艾蓝愣住。
她套路见多了,也用的多了。
还没见过如他一般,直捣黄龙的。
不用一点套路,直接跳到这么一步。
“艾蓝同学,”霍林琛看着她的眼睛,笑了,“拿走我的初次,你总得负个责吧?”
刚刚往这边来的舒瑶,恰好听到霍林琛后面一句话,立刻停下脚步,拉着梁衍的手,静悄悄地移开步子,走开。
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