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禅院朔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乐岩寺嘉伸的眼神中逐渐透露出了两分微妙,却让他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不妙的预感,“看来惠是没有跟你们说。”
禅院甚尔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他看着五条悟等人,幸灾乐祸地期待着他们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来“哦,对了,忘了你们还不知道。”
“什么?”乐岩寺嘉伸的手握紧了拐杖,不祥之色已经从他的脸上显露了出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意思就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一侧进入人们的视野,将泡好的茶倒进了禅院朔手边的杯子之中,源晴织红色的眼睛显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却让人感受到了极致的惊悚和恐惧,“已经不存在所谓的咒术界了。”
“咒灵?你们居然和咒灵同流合污?!不对,什么叫不存在咒术界了?你给我说清楚!”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一直还算冷静的夜蛾正道睁大了眼睛,猛地转头看向了笑容尽失的五条悟,声音急促地喊道,“悟!这是怎么回事?”
“咒术界没了?开什么玩笑!”“如果是真的,岂不是说御三家也…”““等等,说不定这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他们又不是我们世界的人,有什么必要说谎?”
“这可真是…”五条悟仿若没有听到身边嘈杂的声音,苍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禅院朔,心中的震撼和激荡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怎么做到的?”
五条悟想过用暴力的方法清除掉所有的老橘子,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培养学生,寄希望于用新鲜的血液来替换掉他们,在他的意识中从未存在过咒术界会不复存在这种情况…或者说并不是咒术界不存在了,而是他们已经被另一个势力所完全替代。
五条悟深深地看着禅院朔,不知是因为新鲜、刺激还是兴奋,他的眼眸发亮,再度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众多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了禅院朔,禅院朔有些苦恼地陷入了思考,“应该也不算难吧?”
仔细想想,整个过程似乎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困难,遇到的稍显棘手的问题也和咒术界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老朋友”在搞事…话说他一开始的想法好像是想要清闲来着,也就是说其实他也算是被迫的?禅院朔这样想着满是槽点的话,表情可以称得上是轻松地说道“顶多只是耗费的时间长了一些。”
“这不可能!”乐岩寺嘉伸想当然地认为这不过是嘲讽和侮辱罢了,为的是想要抬高自己,将他们贬得一文不值,狰狞的神色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禅院朔指责道,“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吗?人心动荡之下咒灵必然会增多,再加上混乱的不成规则的局势,你能付得起这个代价吗?你不过是一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完全不顾稳定秩序的野心家罢了!”
“你是在找死!”汹涌的杀气爆发出来,几乎扭曲了空气,虎杖悠仁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开始不听使唤,神经发出警报,但是每一丝肌肉都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压低了身体的重心,看着禅院甚尔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惶恐,他现在有一种宁愿想要去面对特级咒灵,也不想要待在这里的冲动。
禅院惠的眼眸冻结成了寒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乐岩寺嘉伸,短刀从袖口中探出,刀锋上掠过了一抹寒芒“竟然敢…”谁允许你这么跟朔说话的?!
“拜尔大人。”空井流的手在袖子中握紧,脸上却露出了极具违和感的微笑,“您能尝试着将更多人送过去吗?”
拜尔的眼中暴风弥漫,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意识到事情向着糟糕的方向一路倾斜而面露紧张的众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去做。”不行也得行!
“家主大人?”源晴织低头请示道。
“真是了不得的臆想。”禅院朔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抬了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然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人员流动着从门口进出,心中感到的只有好笑,“你以为我的[q]是什么?”
“不是诅咒师…”
“当我们成为拥有绝对话语权的那一方,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又有什么意义呢?”禅院朔悠然地说道,他转过头来看着乐岩寺嘉伸,眼中是居高临下的漠然,就好像在看着一只蚂蚁抑或跳梁小丑,“或者说,现在他们才是‘诅咒师’不是吗?就像你说的,破坏社会和局势的稳定。”
“你!”
“中下层的咒术师或许会因此而感到不安,但是当他们知道[q]并不打算对他们做什么,并且从此往后他们会拥有更好的待遇,祓除咒灵时更加强有力的支持,更高的存活率,你觉得无关利益者会关心高层发生了怎样的变动吗?”禅院朔语调轻缓地说道,“而且别忘了,我们并不是仅存在于咒术界,在普罗大众之中,我们的名声可比‘查无此人’的咒术界强得多,[q]集团的下属产业也涉及到方方面面,就算不当咒术师了,我们也可以随时给他们安排一份适合的工作,你觉得…”
禅院朔看着面露惊慌、冷汗津津的乐岩寺嘉伸,微笑着询问道“你们会用多长时间被遗忘呢?”
全场安静一片,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禅院朔所讲的事情是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