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慌得睁开了双眸,对上男人充满了打量的眼神。
她羞愤不已,用手胡乱地在水下遮挡,“墨染尘,这是本宫的寝殿,不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赶紧走!”
墨染尘似没听见她气鼓鼓的命令,微眯着眼,满眼从容戏谑,方才按在阮清音肩头的那只手松开,探入浴桶里,拨弄着水面的玫瑰花瓣。
水面泛起涟漪,阮清音皎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氤氲雾气之下,阮清音那张本就娇嫩的脸,几乎要掐出水似的,隐隐泛着一层粉,好似最上等的蜜桃饴糖,诱得人上前品尝甜味。
“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阮清音见他没反应,捧了水泼向他的眼睛,企图让他闭眼。
“伤口未愈就泡澡,看来娘娘把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墨染尘偏头躲过,语气听不出喜怒,眸底却蕴着一抹怒。
阮清音护在胸前的手一僵。
所以墨染尘大晚上过来,就是为了查看她身上的伤?
正想着,身子猛地腾空,从浴桶里被抱出来,阮清音惊得下意识搂住了面前男人的脖颈。
没了热水包围,夜风一吹,阮清音不禁冷得打了个寒战,但脸却愈发的红了。
她此刻是真的什么遮挡都没有,就这样“一清二白”地被墨染尘抱着!
即便前几日的新婚夜里做过更越矩的事情,可此刻阮清音还是羞愤得要命。
偏偏墨染尘不允许她有任何的躲藏,托着腰将她放在一旁的桌上,腰臀与冷硬的红梨花木桌面碰上,激得她一抖,下意识往上躲了躲。
前方就是墨染尘的胸膛,垂在盈玉肌肤上的湿发贴上去,洇湿了那件碧蓝色的长衫。
墨染尘声音喑哑,暗暗地浅笑一声,“怎么,想通了,打算把这腥偷到底?”
阮清音心里骂他龌龊!
正好余光瞥见放在一旁换洗的里衣,阮清音伸手扯过来,胡乱挡在胸前。
起码是把春色都藏住了。
墨染尘松开手,静静看着阮清音穿好衣裳。
因为没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里衣上身便打湿了,紧紧贴在莹润的肌肤上,勾勒出窈窕身材。
更因为未着肚兜,穿了比没穿还要让人难堪。
墨染尘眼神不由幽暗下去。
阮清音见状,急忙要找方才穿回来的外袍套上,可碧水早就拿走了,四下无处躲避,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躲在地缝里,起码就没这么丢脸了。
头顶突然飞过来一道阴影,将阮清音给罩住了。
她手忙脚乱扯开,才发现是墨染尘身上的那件长袍。
虽然有点湿润,但起码能遮遮身子,便立马套上了。
只是衣服太大了,她整个人在衣服里晃荡,布料上有淡淡的清洌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乖乖擦药,别动什么留了伤疤要挟我的心思。”墨染尘冷声命令道。
阮清音垂眸,看向了自己手臂上的狰狞伤口,缓缓开口,“你是怕我把吴能申的事情说出去,才大半夜过来敲打我吧?”
杀了朝中重臣,这可是大罪!
“区区一个吴能申罢了,”墨染尘眼中满是不屑,“谁敢有异议?”
说着,他又捏起阮清音的下颌,肆意打量她这张惊艳动人的脸蛋,“我是怕娘娘留了疤不完美,以后我就没兴趣再下嘴。”
来日方长,他还要拉着阮清音好好玩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