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没礼貌的年轻人,本来孔维亮就非常不屑,可万城府极力推荐,而他孔维亮又看不起,所以只得想想办法来让吴天屈服。
其实孔维亮也不需要吴天屈服自己,自己作为一名国手大师,根本不会把吴天这个小屁孩放在心上。
可刚才被这个小屁孩羞成这样,不找回一点面子,好像在周围坐着的几个人中自己的形象有点受损。
这里坐着的可都是平时经常一起聚会的老友,被一个小屁孩这么羞辱,在这些老友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人,很多时候讲求的就是一张脸,可他们根本就没想过,为了这张脸,多少人失去了很多机会,又有多少人输得倾家荡产。
“我有什么不敢赌的?只是我不知道孔老怎么个赌法?又以什么作为赌注”?吴天波浪不惊地看着孔维亮说。
孔维亮抠了抠满头的白发,眼睛一亮,心中狂喜地笑着说:“赌注嘛,老夫在这胡同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一个诊所叫济世堂,老夫也只是偶尔去坐一下诊,神医还算不错,老夫就用它作为赌注。这个赌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五个亿的产值也有吧。至于你的赌注,我想,一个乡村的赤脚医生,也没什么值得老夫喜欢的赌注,你输了,后天的中医大赛你就不要参加了,滚出京城就行。至于方式嘛,就现场医治病人?怎么样,敢吗”?
在孔维亮看来,他简直不会输。
因为题目是他出,方式是他定,他有万全的把握,目的就只是想让吴天不能参加后天的中医大赛。
能够参加中医大赛的,都是各省的精英;在中医大赛上,就算不能取得冠军成绩,但能参加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只要能参加这个全国中医大赛,在全国一定是已经挂上名的。
夺不到冠军,也没人说他不行。
回到各省,知道这人是参加过全国中医大赛决赛回来的,就完全够他们炫耀几辈子。
如果开个诊所的话,看病的人不络绎不绝才怪,那可是一棵摇钱树啊。
孔维亮知道这一点,所以,被吴天伤到自尊的他,就是想要吴天滚回高原市去,就不想让吴天参加全国大赛。
“这个简单。既然孔老这么直率,能拿出自己的济世堂来做赌注,我拿出十个亿来做赌注。如果我输了,我不但不参加后天的全国中医大赛,除了滚回高原市之外,十个亿的赌注归你”。吴天说得很硬气。
“开什么玩笑?据老万介绍,你就是高原市大山县的一个农民,能有十个亿吗?十万对你来说可能都是一个大数字吧?说得自己真那么回事一样。倒不是老夫看不起你,农民就是农民,咸鱼翻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一个农民,甚至才20岁左右的农民,说话也不怕闪着舌头”。孔维亮听了吴天的话,更加觉得吴天是一个狂徒,自欺欺人的狂徒。
“我知道孔老不信,其实我也没想着孔老会信。刚才我对你还有几分敬仰,就冲孔老的这句话,我对孔老的看法更加大打折扣。现在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你的济世堂赢过来了。万老,你们给我作证,还有魔都林家大小姐也在,孔老可是一言九鼎的国手,可我还是要签一个契约,白纸黑字,到时候大家作证也有个依据”。
吴天想着,要是能把这孔维亮的济世堂赢过来,自己就把他改成之林堂,也让自己在京城有个落脚之处。
最关键的是孔维亮说话太难听,太欺负人,太看不起人。
本来吴天打算参加完全国大赛就回去的,可今天晚上被孔维亮这个一直在自己的大脑里尊为圣人的形象这么一激,孔维亮的形象完全在自己的心中破碎了,吴天想要在京城活出个人样来给他看看。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在京城也算一言九鼎了。年轻人,放谦虚点,这点小事,老夫说出来的话,不会反悔。既然你想要签一个字据,老夫也成全你。其实,老夫还担心你到时候耍赖呢”。孔维亮叫人拿来纸笔,签了一个字据,在上面盖了手印。
这下,其实难到了万城府。
吴天这么好的一根苗子,万一和孔维亮赌输了,失去了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也意味着失去了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天才。
用全国中医大赛这样的方式来选拔人才,是全国中医学会的一个重要任务。
吴天拿起笔,对孔维亮说:“孔老,签字之前,我还是想问问,你是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赌,或者说得直接一点,你是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考”。
这话可把孔维亮问住了。
确实,在他心中的赌局,不是赌,而是考,对吴天确实是不公平的。
他的脸色微红地说:“年轻人,说话不能抵得这么死。什么叫考?赌就是赌,我都说了,赌临床。就赌治病救人。明天早上九点钟你来景山疗养院,我和老万他们在那里等你”。
“虽然这个病人是你们选的,可我也无所谓了。对你说句实话,只要有生命体征的人,除非他本人想死,否则我绝不会让阎王爷在我的手里把人带走”。吴天说得很坚定。
“年轻个人,话不能说得太大,太大了闪着舌头,最后会害了自己”。孔维亮不屑地说。
“说的不算,捅出来的才叫黄鳝。万老,谢谢你约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