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禩好脾气地温声解释道:“不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更好地体会到后续,若是提前告诉你,那就没了神秘的面纱,之后你体会的快乐会减少。”
不为听客、看客们剧透,是他作为写书人最严肃的坚持。
这要是提前透露出去结局,让九弟给嚷嚷出去了,到时候就没劲了,他自己的乐趣也会少一大半呢!
胤禩的人缘真不错,阿哥们听胤祐说要来安慰他,一个个都来凑了热闹。
他们见八弟乐于清闲,也不避着了,商议起了汗阿玛之后御驾亲征时的安排。
“到时候,汗阿玛可能会将八弟带在身边吧?”胤祐猜测道:“不然,即使不掌大营,也会安排八弟别的军务才是。”
“待在汗阿玛身边,可就没有立功机会了,”胤禛说道。
“弟弟不是擅长打仗的料,待在汗阿玛身边挺好,不用担心出糗,这次没机会,也会有机会立功的,”胤禩看似轻松,实则忙坏了,他还得表现出轻松自在的样子。
有九弟与十弟在,他偷溜出皇宫时不会被人发现端倪,因为大部分时候其他人回来都能看见他与他们二人在一起。
其实,胤禩以要专心写话本为借口,告诉胤禟与胤誐自己下午要闭关。
《师尊》是前无古人之作,毫无头绪一整天也不为过。所以他与九弟约好了,等第四篇写好了第一个给他看。
胤禩写《师尊》时,可谓是绞尽了脑汁,看过众多戏文之所长,写自己之文字,为了挽回师尊之芳心,无所不用其极,只盼着师尊看到前几篇时就回心转意,莫要拖到大结局。
他们之间又笑着聊了一会儿,这才各自散去。
到了晚上,胤禩悄悄溜去乾清宫找康熙复命:“汗阿玛,沿途各站都已传来消息,一切都准备就绪。”
康熙点了点头,告诉他正式启程的时间:二月二日御驾离京。
胤禩应下了,对上了各戏文里透露出的御驾亲征时间。
戏文里说是六月初九返京,虽不知是否会有变数,但所有戏文都未提到此行有何意外。
没有脑内戏文的提醒,胤禩反而更加小心,尽可能做到防护滴水不漏。
康熙见他做事条理分明,没有韬塞在时,已能将銮仪卫安排妥当,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行出征,你看似轻松,实则是一次大磨砺,万不能松懈。”
出征那一日,城门外旌旗飘飘,胤禩骑着马儿,追随君父左右,韬塞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远去。
“皇上长大了,他不需要我了,”韬塞说道,声音平静。
正逢壮年的雄狮,体魄熊健,威严日盛,爪牙成熟,已是全盛王者。
而他自己,已然垂垂老矣。
韬塞歪头,想了想:“胤禩说我不服老,我该服老了?”
老夫人等在他身后,听他一个人在那儿嘀咕。
她温声提醒道:“城楼上风大,圣驾走远了,该回了。要让太医们知道你又来吹风,得又给你安排药浴。”
韬塞轻轻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回到家里。
都是臭小子的错,害他现在心里头空落落的。
“夫人,安亲王府又来信件了。”
听见管家向老夫人这样禀告,韬塞竖起了耳朵。
老夫人道:“还是像往常一样送去书肆那儿。”
“他又不在京城,送去那儿干什么?”韬塞说道,向管家招招手:“来来来,让我看看。”
老夫人:“…………”
眼睁睁看着管家恭敬地将信件交到韬塞手上,老夫人道:“这是给你弟子的。”
“我看看怎么了,这门亲事还是我牵的线呢!岳乐得感谢我给他的宝贝外孙女找了个好人家。”
韬塞半点没有偷看姑娘家密信的害臊,心里还想着给胤禩造点儿麻烦以表达被弟子“欺师灭祖”的不满。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打得措手不及,这样的感受他一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回,虽然徒弟是为了让他安心养病,韬塞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在,不搞一点事,他总是迈不去这个坎儿。
拆开信件后,他三两眼便看完了。
郭络罗氏在怪“思颖姐姐”许久不联系她呢!
一边怪他没了消息,一边又担忧问他是不是出了事儿。
这一看可不得了,郭络罗氏那边,竟然有胤禩的《师尊》后续!
好啊,给未来福晋,却不给师傅,这逆徒!
韬塞气了一会儿,过了片刻,坏笑着拿起笔,模仿胤禩的自己回信曰:玛法近日身体不佳,我留在他身边侍疾,倒是没有顾上与敏慧联系,还请敏慧莫要往心里去……
因为要“侍疾”,郭络罗氏并非多来信打扰,但每一回都能接到“思颖姐姐”的回信,再不济也能受到一句“安好,勿念。”
前线的战事不断地传来捷报,大军分三路前去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