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酷似良妃的年轻小脸,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盈盈袅袅的身子,走路还能走个莲步,举手投足都是年轻小宫女的青涩模样。
如果他不用自己的声线来说话,那伪装简直天衣无缝!
太子禀告前来,走入殿内,没有见到汗阿玛发怒的对象胤禩,却在汗阿玛身边见到了一位年轻的小宫女,她与良妃娘娘也太像了吧!
太子多看了她两眼,康熙立刻便“咳咳”警告他。
接受到君父警告的太子心里一颤,忙说起了正事。
心里头却飘起了许多荒谬的念头。
太子:不会吧,汗阿玛还兴找替身?!
太子禀告完正事,明确向君父表达了自己清除队伍毒瘤的决心,并将此前所犯的“纵容之罪”、“失察之罪”主动告知。
君父的眼眸深邃,又仿佛能看透人心,太子猜不出他的想法,低头认错态度诚恳。
康熙淡淡道:“朕很欣慰,你终于认识到了这些。”
他冷淡的语气,冰冷地如雪山上吹来的凉风,吹进了太子的心里。
“可惜,有些人,你恐怕是下不去手来收拾的。”
康熙轻飘飘的一句,令太子的心跌落了谷底。
他心里涌起惊涛骇浪:汗阿玛已经容不下索相了?!
“还请汗阿玛给儿臣一个机会,”他忙说道。
私心里,他宁愿自己动手,都要保全索额图的性命!
康熙眼神暗了暗:“哦?朕若给你机会,你打算怎么做?”
太子思绪疯狂转动,思索该如何保住索额图,他代表着赫舍里一族发展至今的财富与权力,庞大的关系网啊!
汗阿玛是否在警告他,君父的权柄不容任何人挑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太子也成了君父要防备的对象了。
太子心中泛着苦涩:孤当年的人脉,难道不是汗阿玛一手扶持上来的吗?
他正在思索,余光往汗阿玛身边一瞥,就瞧见那小宫女冲他抛媚眼!
这媚眼一抛,把太子纷乱的心绪都给抛没了,只留下震惊。
她什么意思?
她竟这么不要脸,在汗阿玛的眼皮子底下勾引自己?!
康熙听太子怎么没声了,意味不明“哼”一声,不满抬头,就看见胤禩不断在撩拨太子。
太子惊奇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那宫女,又瞅瞅康熙,再看那宫女。
“汗阿玛,这宫女……”
康熙呼吸一顿,气得捶桌子:“再捣乱,朕将你罚去洗净房!”
之前父子两个还有些微妙的氛围,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太子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发生过,究竟在哪里呢?
汗阿玛愤怒的反应也很不对劲,那根本不是针对宫女勾/引太子的反应。
太子可以肯定,这宫女抛媚眼,其实是在为自己解围。
康熙深吸一口气,对太子道:“你要做的是左右下属行事,而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保成,朕很失望。”
胤禩听懂了,汗阿玛是在说“你竟然在朕与索额图之间选择了索额图,朕太伤心了!”
不过,汗阿玛没有多说什么,放失魂落魄的太子走了。
对于索额图的处置,按照上一世的时间,这会儿他就该没命了,还能活蹦乱跳在现在,或许也是太子并没有如胤禟印象中那么被索额图等人牵着鼻子走,行事霸道失去分寸,从而惹来君父愤怒有关。
胤禩没有问索额图之后会怎么样,他笑着告诉康熙:“二哥他没发现儿臣是谁,儿臣的伪装,天衣无缝!”
康熙深深看了一眼他:“胤禩,你在帮保成?”
胤禩眨眨眼,死不承认:“没有啊,儿臣就是觉得好玩。”
他如刚才一样向康熙抛了个媚眼。
“您看这媚眼如丝的,二哥竟然不上当。”
“太子窥视后宫,这是足以废太子的大罪,他敢当着朕的面上当?”康熙给他媚眼弄得一阵恶寒,斥道:“莫用良妃的脸做这等表情!”
胤禩收敛了起来:“行,那儿臣不闹了。”
康熙:“所以,你可以换回来了吗?”
他错了,比起什么钮钴禄盈盈,还不如让马公公那张老脸在自己面前晃!
胤禩乖巧回答:“不可以。”
“要不您就真发怒惩罚儿臣,儿臣绝无二话,要不您就捏着鼻子认了。”
钮钴禄盈盈的脸,就天天在您跟前晃。
梁九功眼看八贝勒一而再再而三挑战皇上的容忍度,急得满头是汗。
胤禩却知道,他没踩到汗阿玛的底线,汗阿玛对他的容忍已经宽到私底下不会轻易生气了。
正事他做得好,在外人眼里给汗阿玛面子,私底下他这么闹,就跟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还很幼稚。
这件事用简单的语句概括起来便是:八贝勒不满于皇上不怜惜亲额娘健康而让她大龄有孕,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