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掏了掏自己耳朵,惊奇道:“不是吧,我没有听错吧?二哥想要学习我这样……”
他翘起了兰花指,挤一挤眼睛。
太子内敛低沉的表象顿时就裂开了!
他控制不住抽搐的嘴角,沉声道:“你连姑娘都会假扮,何况是假扮成别的?我也不过是要避开人前,假扮成老翁什么的也行。”
“害,”胤禩摆了摆手,好笑道:“皇宫里年迈的老翁,只有一种,太监。”
不然呢?御前侍卫都是年轻力壮的,后宫只有太监能进去,而紫禁城留给前朝来办事的地方,都集中在汗阿玛眼皮子底下,哪一个不是知根知底的宠臣、重臣?
太子:“……”
“所以您只能假扮成姑娘了,不然混不出去,”胤禩摊手,与太子“虚与委蛇”,脑袋里各种思绪在乱飞。
——帮太子偷见索额图,那不是与汗阿玛唱反调吗?明知道汗阿玛现在见到太子亲近索额图就难受,还帮着太子去偷人,又冒险又得不偿失。
是什么给了太子错觉,让他以为自己会帮他?
胤禩正在思索,只听太子道:“孤不会以为随口一句话便能使唤得动你来帮忙。”
胤禩也不是他的人,是太子的人,那便是为了权势,为了依附而帮他做事,讲究的是一个利益交换,而太子能与他交换什么呢?
太子道:“此番你来帮孤,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胤禩心动的目光闪了闪。
太子欠他一个人情!
这诱惑还挺大的,以后岂不是可以让太子无条件帮他做一件事?
权力财富,不是胤禩想要的,所以太子没有给他这些承诺。
最令他心动的还是太子现在对他的“亲近”与“信任”,以后能方便胤禩做许多事了。
夺嫡之争最后会闹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棋盘上的布局瞬息万变,而胤禩自己又把自己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呢?
胤禩蠢蠢欲动,理智却在告诉他,应该告诉汗阿玛“太子请我帮他偷人”,虽然想要这个人情,可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
灵光闪过胤禩的脑袋,他一拍大腿:我怎么那么聪明!
他想到白嫖太子的方法了!
太子见他拍自己大腿,投来诧异的眼神:“怎么了?”
胤禩一口应道:“这一票,干了!”
仿佛那山里的土匪见到了肥羊,来干上一票无本买卖。
太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既然是要混出宫的身份,想必二哥有自己的人脉途径能将一个‘宫女’送出去,比起格格、妃子、秀女这类身份身份,还是宫女更容易混在人群里。”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
胤禩见他并不犹豫,心中大受震撼。
索额图究竟有多么大的魅力,他已经受到了汗阿玛的厌弃,分明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了,太子却仍对他念念不忘,为了见他一面,能牺牲至此,可见并不仅仅将索额图当做是下属、左膀右臂,也许还有将他当做亲人、长辈的情感在其中。
情况不妙啊!
胤禩脑袋飞快转动:太子与索额图藕断丝连,汗阿玛若是知道了,岂不要气死?
“那么臣弟就教二哥一个妆容,如何把自己整成宫女。”
之后,胤禩便跑来跑去,将乔装改扮需要的道具都给整齐了。
他絮絮叨叨说道:“我就教你这一回,日后会如何可与我无关了,也希望二哥若是见到了索额图,别将我拉下水。不然让汗阿玛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淡淡地“嗯”了一声:“教会孤也好,自不会令八弟为难。”
胤禩:又瞎说了。
汗阿玛若是发现了,一看就知道是我的手笔,一定会生气。
既要搞定汗阿玛这头,又要不违背约定教会太子,胤禩想来想去,白嫖的最佳方法,就是找一个适合的人来阻止太子!那个人必须要能劝住太子,还要嘴巴牢固,与太子有共同利益牵扯,能为太子男扮女装保密……
东宫大清洗的时候,汗阿玛换了几个自己人来盯着太子呢,其中还有銮仪卫,可不正方便了胤禩传消息吗?
其中还有重点岗位的宫女呢,送去了太子妃身边,是各自有手艺又是皇上赏赐的精英宫女,很是得到重用。
胤禩眼眸中有狡黠的亮光:“二哥的五官比例,如瞳孔之间的距离,鼻唇之间的距离是不能改变的,但是能通过易容改变,比如鼻梁的高低,棱角的抹平,眼睛画得大而明亮有神等。”
对着太子那张俊脸,还真下不去手将他给画丑了。
尤其是戴上了假发以后……奇怪,是他审美出现问题了吗?他发现长了长发的太子身着男装还未画妆容时就已经俊美地让人挪不开眼了。等再拿去假发,再瞅瞅原来光溜溜的发型,瞬间就变丑了起来。
真是见鬼了,自从男扮女装后,喜欢上了长发飘飘额前有刘海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