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即便知晓历史之人,也恨不得快一些看到后续。
张大有来催了胤禩几回稿,犹如一条小皮鞭在鞭策着倾城,让他没有躺平懈怠。可惜。卡文与正事挤在了一起,胤禩的交稿时间,从一开始的一日一章,拖延到了七日一章,后来又变成了一月一章。
没能完成任务的张大有受到了同僚们质疑,之后一段时间,印铸局开始换着人来寻胤禩。
每一次胤禩都会说“快好了,就快好了,再等两天”,然后拖着拖着,就又拖了四五六天。
这一日,礼部派了个狠人来,据说是张大有推荐的“刺头”,他还挺会之人善任,竟找了个做事“不折手段”的人来找胤禩要稿。
他爬上了胤禩家中的马棚顶上,高呼:“您再不给稿,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胤禩冲着马棚顶上的人呼道:“你快下来,别激动啊,我稍后就写!”
“您上一回也说稍后就写,然后迟迟一个月都没给稿!您现在就写,不给稿,我死也不下来!”
这一天,在催促之人的跳马棚的威胁下,胤禩挤一挤,终于挤出了稿。
最新章,始皇寻长生,徐福先仙丹,哄骗始皇去海外寻仙山!
得到了新章的催稿人乐呵呵地走了,他喜极而涕,握着胤禩的手,郑重到:“八贝勒,下官这条小命,就捏在你手里了,求您下次一定要好好交文章,再有一回,下官无计可施,就只能跳茅坑了。”
胤禩忙安抚他:“是,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待他到康熙身边时,康熙打趣道:“听说印铸局的人今日得逞了?”
胤禩苦笑道:“也不知道那张大有从哪儿找来的泼皮无赖。”
康熙不置可否。
会造成今日结果,难道不是倾城撩人在先?
“说正事,今日希福纳上书求助于朕,道是被奴仆及左都御史之子,合并近八位内廷太监敲诈勒索。”
康熙正色道:“此事你可知晓?”
胤禩精神一振,乐道:“他真的来找汗阿玛告状了?”
这情商该有多么低啊!
希福纳办事能力不错,为人处世却一点都不行,脑子都转不过弯儿来。
“一部尚书,身居副宰之位却惧怕被勒索,若非是有把柄在人手上,他还会怕?”
康熙冷冷道:“此前他曾有过贪污之实,朕宽恕了他,如今看来,恐怕是故态萌生了。”
“您知道,这一回何不严惩?四哥那边要账受到阻碍,也是因他这只拦路虎。”
户部查账,便是那击起千层浪的巨石,往暗潮汹涌的朝政中下的一剂蒙药。
“老四做事,也太不圆滑了,”康熙对胤禛至今为止所做的搜集证据搞人,对一切贪污眼里容不得沙的作为颇有微词,在他看来,胤禛的棱角太硬太刚了一些,他都不知道委婉,也不在乎自己得罪了多少人。
“要不是你在暗,朕倒是觉得你更适合去做这事情,以你的手腕,恐怕不会引起那么多朝臣不满。”
胤禩微笑:“儿臣就当汗阿玛是在夸儿臣做事圆滑。”
康熙听他给自己贴金,又改口道:“你那易容改扮身份,叫旁门左道!”
他回想起“圆滑”的胤禩上次为了避免自己嗑药而男扮女装,再次强调胤禩:“日后在朕这里,你不准再扮成姑娘。”
丑兮兮的马公公像康熙露出了菊花般的笑容:“儿臣既然答应汗阿玛,就不会再扮成妃嫔和宫女了。”
康熙不忍直视地挪开眼,看多了马公公这张脸,再看梁九功这个老太监,都显得那么眉清目秀。
胤禩又将左都御史喜塔腊·穆和伦之子,与另外八位勒索太监的身份禀告给康熙。他们是如何得到“证据”用以勒索的,恐怕少不了长清在其中牵线。
康熙沉思片刻,将太子召来跟前,告诉他:希福纳那八位勒索希福纳的太监,其中有两位是内务府总管凌普的人,这件事若要严查或许还会将火烧到你身上。
若要让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便要转移矛盾,将太监勒索一事大事化小,夸大希福纳贪污受贿的罪过。
汗阿玛,是在暗示他下手去搞希福纳,太子神情一凌。
汗阿玛自己不动手,宽恕官员做个仁君,而将刀子递给了儿子们,自己稳坐钓鱼台。若是有错那也是儿子们错,不是皇帝的错。
也就只有汗阿玛在位压着,其他兄弟们才不得不听话,老老实实去干活。
胤禩负责搜集到了情报,激出矛盾,搅合事情,之后会如何发展如何收场,则由汗阿玛分派给其他兄弟们去忙活,这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可太爽了。
只是苦了太子和老四。
伴随着户部查案一事越闹越大,希福纳贪污案在太子动用人脉以疾风骤雨打压之下在朝中爆发出来,胤禛见太子出手,致使朝中参与贪污的官员有的被贬官,有的被流放,主谋则被杀,忙趁势派人去各家要账,果真比此前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