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家方正业都要解释上一两句。
“大爷,您真误会了,我们家安安甭看性子活泼,有时候她这性子就是太过大大咧咧的,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她哪里能想到要解释这些东西?”
“大娘,您瞧您说的,我们家安安就是把杜同志当成姐夫一样看待,他那个年纪跟我们家安安的哥哥差不多,在她看来,那就是她的亲哥哥,她哪里能想到其他的东西?”
“大爷,您可别开玩笑了,能有啥误会啊?我们家安安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啥样的性格您还能不知道吗?要真跟人家处对象了,她估计早就宣扬的天下皆知了,还能瞒着你们这长时间?”
“安安她估计也没想到大家伙儿竟然能产生这样子的误会,毕竟她哪里能想到大家伙儿竟然会把她和杜同志给扯到一起?这也太荒谬了,杜同志可是叫我舅妈小姨呢,他们两个还沾着亲带着故呐。”
“不过说来也是的,杜同志瞧着也是个挺会来事儿的人,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变得木讷了起来呢?想来他怕是也不知道这些事儿,要不然的话肯定会给大家伙儿解释清楚的。”
“来来来,大家都好好看看,这位宋家国同志才是我们家安安的对象,他今天带着父母一起过来下聘了,我这个当姐夫的又是宋家国同志的老领导,他们两个可是我牵桥搭线的,你们瞧瞧他们相称不相称?”
方正业人长得出色,他笑起来的时候,身上的气质立马发生了变化,尤其他看着人的时候,那正直的模样很值得人相信。
而且柳楠寅和杜瑞萍二人也替方正业做过介绍,大家伙儿都知道这个年轻轻的小伙子竟然是封城重工的副厂长。
副厂长唉!那是多大的官儿?要知道柳楠寅现在都这么大年纪了,才混到了瓷器厂一个小小科长的位置,方正业现在都是副厂长了,这足以说明他的厉害。
明明都是副厂长了,但是他说话的时候态度平易近人,加上那出色的容貌,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他的那番解释也都被大家伙儿给听进去了。
“是啊,方同志说得对,之前是咱们想差了,咱们弄错了,以后可不能出去胡乱说。”
“对啊对啊,安安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这性子傻乎乎的,大大咧咧藏不住事儿,要真有啥,她还能不跟咱们说吗?”
“说得也是,不过小杜他就有些不太厚道了,我记得有一次我见着他,问他是不是在跟安安处对象,他那样子就仿佛真的有啥似的……”
说话的是个中年妇人,她的嗓门挺大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堆的话。
“就一个多月前吧,我碰见他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好事儿将近了,问他和安安处得是不是挺好的,那会儿他说什么安安还小,他要等安安大些再说……”
当时他们都觉得杜晨杰和柳安安在处对象,倒是并没有觉得杜晨杰的态度有啥问题,但是现在方正业这么一说,大家伙儿就感觉出有些不太对味儿了。
现在仔细想想,他们之前之所以会误会柳安安和杜晨杰在处对象,不就是因为杜晨杰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吗?他分明就是误导大家伙儿去把他和柳安安给牵扯到一起去。
这人也忒过分了,小姑娘的名声有多重要?他竟然让大家产生这样的误会,他还是啥粮油局的副主任呢,能做到那位置,谁不跟个人精似的?要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相信。
很多时候人们大都会把错误责怪到其他人的身上,尤其当那人身上有极为明显的错误时,大家伙儿便会习惯性地彻底推卸责任,将错全都归拢到那个人身上,而自己只是个被蒙蔽的无辜之人罢了。
方正业并没有和这些人掰扯什么‘他们也不该胡乱猜测’,‘他们也不该把不确定的事儿到处说’这种话,听到他们将责任往杜晨杰身上推的时候,方正业笑了笑,替杜晨杰辩解了两句。
“我想杜同志应该也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误会,他好歹也是粮食局的副主任,没道理弄出这样的误会来。”
“我们家安安虽然非常优秀出色,人也懂事孝顺,但她年纪还小,跟杜同志之间相差了足足九岁呢,杜同志应该不至于对她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方正业满脸陈恳地替杜晨杰解释了起来,他告诉大家杜晨杰可能不是故意的,大概是没想到大家伙儿会误会之类的云云。
然而方正业不解释还好,越是解释,大家伙儿对之前的那些想法越是深信不疑。
之前柳安安才十七岁,还是个学生呢,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那些道道儿?她做事儿不周全,考虑不到其他那是正常的事儿,杜晨杰可不一样,他都二十七岁了,还在粮油局那样子的单位,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人误会了?
方正业这人也太实诚了,大家伙儿没有驳斥方正业,但到底是如何想的,大家伙儿心里面自有一杆秤。
很快就将这些邻居们拜访完了,回去的时候柳安安走路都要比来的时候轻快许多,她时不时地回头看方正业一眼,满眼都是佩服之色。
先前柳安安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夫能干,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家姐夫竟然能干到这样的地步,明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