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妻在之前也受了你不少照顾。”
宋岩柏抿紧了唇线,知苏子阳在说什么话,他的面皮发紧,手指也发紧。
苏子阳:“支票上面的数字你先核对一下,如果觉得不够就再和我说。只要你离我未婚妻远一点,钱什么的不在话下。”
宋岩柏没有去接,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冷笑一声:“为什么是霍莘?”
世界上那么多的女人,以苏家的雄厚实力,娶哪个女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选中了霍莘?
“因为我爱她。”苏子阳温柔一笑,笑声很和煦,不像是在说假话。
但是!
宋岩柏感觉自己的眼眶非常的酸涩,好像也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你爱她?你爱她的话,之前那些风流债是怎么回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激动地拍了桌子,震得杯里的咖啡摇摇晃晃,“你害一个女人自杀的事,她以为她能够和你结婚,你许了她承诺,结果那么久的陪伴,都换不来你真正的深情。”
“你根本还没和她断干净,你就认识了霍莘,你和霍莘交往,刺激到那个女人,她从高楼上跳了下去。那么傻。”
苏子阳没想到自己的过去,也被宋岩柏调查了去。
他微微一愣,方才开口。
“她嫁不了豪门的。”
“借口。”宋岩柏的情绪异常激动,“如果你真的爱她,哪怕放弃你的家业,你也可以和她在一起。”
苏子阳的目光低了下去,但很快恢复了明朗的笑容,说:“对,就是借口,因为我遇到霍莘了,我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爱,其他的女人都只配做她的影子,我爱霍莘,我就愿意娶她。”
他抬起脸,直视着宋岩柏:“你跟踪我?”
宋岩柏难以相信:“霍莘就可以嫁入豪门吗?”
没错,霍家的财力也不错,但和苏家这种大富之家相比,还是逊色了一番,要拿豪门这种事做借口,宋岩柏嫌弃苏子阳没能找到一个好理由。
“我说了,她不一样。”苏子阳冷了眸光,站起身,今天的谈话他觉得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
“不一样?”宋岩柏也笑了,“她迟早会因为你受伤。”
而且……
“你这个人耐不住寂寞,能变心一次,就能变心两次,若是有一天你厌烦了霍莘,一定会重新再找一个女人作伴。你有很多的选择,她却只有你一个。”
苏子阳没理他,匆匆地走了。
宋岩柏神色痛苦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将桌上的支票和飞机票全部撕毁,一股脑丢进桌上的烟灰缸里。
一个月之后,婚礼如期举行,按照霍莘的理念,两个人在海边举行了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
海上升起了千朵璀璨夺目的烟火,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
沙滩上点着蜡烛,像是连接天与星河的架桥。
他们两个人互相宣誓对彼此的忠诚,现场一片欢声笑语,大家统统在祝福他们。
这一次的婚礼举办得很隆重,鲜花、珠宝、交相辉映的烟火,还有响亮的掌声,霍莘收获了许多人的祝福,唯独没有宋岩柏的。
她知道他不会再来了,说不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
时光流逝匆匆,如白驹过隙。
斗转星移间已经过去许多年,没想到那之后的会面,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韩娇娇随着苏枕来到隆州城的第二天,两个人先是没有看到苏枕的父亲苏子阳,因为苏子阳临时有事外出,要过几天才能见到。
所以苏枕先带着她来到母亲的墓园。
娇娇也是第一次见男方家长,有一些紧张,特地问过苏枕他的母亲生前喜欢什么花,准备了鲜花水果还有糕点,两个人一起来到这处高档墓园。
墓园里处处透露着肃穆冷清的感觉,因为不是扫墓的季节,偶然才看到一两个和他们一样,一起来悼念亡人的人。
今次也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出行,没有带上彭勇勇或是章安,因为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苏枕希望能够更加认真地向自己的母亲介绍自己的爱人。
走在路上,娇娇问起他来:“苏苏,你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给我说说吗?”
苏枕微微一笑,望着她的目光充满着柔情:“和你一样,是一个不顾艰难凶险,也会去保护我的人。”
娇娇就望着他,也笑了片刻:“你是在借机夸我吗?”
他点头。
她脸色有点羞红:“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
娇娇望向远处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的,在清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你的母亲一定是一个很温柔很爱为其他人着想的人。”
“是啊,很温柔。”苏枕也随着她的目光,一起望向远天。
其实他对母亲的印象,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变得模糊。
有一段时间,这种感受让他感觉很痛苦,明明不想忘,也根本不该忘的事,在岁月的长河中却逐渐消散。
她的体温开始逐渐远去。
她的笑容也逐渐远去。
她的声音也逐渐远去。
现在连她的长相,都开始变得模糊。
他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