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曾提出要去西侧客房住,被陈玥华以哥哥在那边,以及陈家表哥经常过来,不好随意挪动为由拒绝了。
陈玥华不是存心虐待原主,但对原主没多少感情,懒得操心也是事实。
“唉……”谢箐叹了口气,怎么就穿到里了呢,家庭关系还这么复杂,早知道就不看这种无聊的了……打住,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活着总比死了强,还是想想日后怎么办吧。
思谋片刻,谢箐拿定了主意:她要马上离开谢家,住到宿舍里去。
原因很简单。
她对谢家人没有加期待、没有感情,演不出爱恨交加的戏码。而且,这本书以发家致富谈恋爱为主,原主起到的主要是对照组的作用——谢筠靠先知先觉的金手指挽救了自家公司,嫁给了上市公司的年轻老板,舞蹈事业、服装事业风生水起,而原主听了陈玥华的话,辞掉法医工作,与一家小企业的二代联了姻,那二代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她打掉牙往肚里咽,委曲求全,靠娘家和孩子妈的天然身份勉强稳住了家庭地位。
她对当傀儡没有兴趣,不如尽早离开,脱离原书剧情,靠作者赋予女主的金手指,赚点小钱钱,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谢箐在大衣柜的纹饰上摸了又摸,“走了就看不到这些精致的家具了,好可惜。”她遗憾地感叹一句,打开门,从底层取出一只玫红色镶边的行李箱,把工具书和几件日常换洗衣物装进去,便提着箱子下了楼。
娘俩正坐在客厅吹风扇,喝冷饮。
陈玥华见谢箐提着行李下来,脸色一沉,杯子往茶几上一磕,“你这是做什么?”
谢箐笑笑,“没什么,当警察工作时间不定,家里住的偏远,师父给申请了宿舍。”
一提起工作,陈玥华就扶额,“干什么不好,非干法医,将来找对象都难。家里不缺你那点工资,辞了吧,去你爸的公司做打字员都比那个强。”
贬低法医工作已经是谢家的老生常谈了。
谢箐蹙起眉头,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们聊,我走了。”
陈玥华被她晾起来了,脸面上下不来,“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她是国内著名的舞蹈家,总是细声细气地讲话,这般粗鲁还是头一次。
谢箐知会一声也就罢了,她瞥了幸灾乐祸的谢筠一眼,径直出了大门。
门关上了,客厅里安静了片刻。
陈玥华道:“筠筠有没有觉得谢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谢筠点点头,“她醒来后我就觉得不一样了。”她默默回忆一番上辈子的事,“如果是以往,妈妈让她辞职,她肯定要发脾气的吧。”
难道谢箐也重生了?
谢筠忽然打了个哆嗦。
陈玥华见她脸色青白,眼神飘忽不定,赶紧抓住她的手,“筠筠不怕,她要是再敢动手,妈妈让你爸爸教训她。”
谢筠不怕,就是觉得委屈。
老天爷既然怜悯她,让她重生,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为什么又让谢箐重生呢?
上辈子她因车祸伤了腿,再不能跳舞,重度抑郁三四年,三十一岁病亡,谢箐可是开开心心地在婆家的公司做到了行政总监,孩子都生了两个。
这不公平!
她眼里翻滚着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妈,不用了,不能全怪妹妹,她在爷爷身边长大,跟我本来就不亲,再加上做了法医,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我是姐姐,言语间应该更谨慎一些。”
说完这一句,她的心情又好了。
谢箐回家时已经上高中了,学不了跳舞,就一心想在学习上压倒她,万万没想到,她想念医科,却因一分之差被调剂到冷门的法医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的确应该更‘谨慎一些’,瘸子面前不说短话和闲谈莫论人非,都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谢箐推门进来,朝陈玥华点点头,“我忘记拿水杯了。”
谢筠胀红了脸。
陈玥华恼羞成怒,“我是你妈,还说不得你了?”
谢箐拿起茶几上的红色保温杯,“您当然可以,请继续。”
她毫无诚意地扔下一句,脚下不停,又朝门口去了。
陈玥华被气得口不择言,“就你这个样子,还敢肖想你哥的同学?依我看,这辈子你都别想嫁出去了。”
“您操心谢筠就好。”谢箐的语气毫无波澜,关上门走了。
谢筠狐疑:“妈,她这是什么意思?”
陈玥华也不知道,只好安抚谢筠,“只要你能去,你哥就不会带她,放心吧。”
……
谢箐故意留下模棱两可的话让母女俩去猜,自己则抛下谢家一切,哼着乱七八糟的歌去了公交车站。
谢家在丰城最东端的卧龙小区,距离海滨浴场不到三公里,但离安海市公安局可远了,至少三十公里。
好在她运气不坏,往常要等一刻钟的161公交车,今天三分钟就到了。
……
因为是星期六,宿舍楼里安安静静,楼道一个人没有。
谢箐把行李箱拖上三楼,从皮包里翻出3011房的钥匙,打开门锁,进了房间。
房间和其他宿舍一样,差不多三十平米,四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