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谢箐道:“放心吧,檀队喜欢女的,没那回事。”
黎可就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你个臭丫头,就知道逗我玩儿。”
……
二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市局宿舍。
谢箐整理好洗漱用品,去浴室前给檀易打了个电话。
“檀队,我到宿舍了,你那边顺利吗?”
“顺利,江寒之的爷爷家就在我家对面。”
“那就好,还有……”
“你说。”
“檀队,可以说工作吗?”
“当然。”
“沈懿和蒋之胜都是副市长的儿子,且是唯一的儿子,结合一些蛛丝马迹,有没有可能是这种情况,就是某个人物因为某些事死了儿子,所以才要报复到某些人的儿子身上呢?”
檀易沉默片刻,就在谢箐觉得是时候放下电话的时候,他又开了口。
“很高兴你和我有同样的看法,但不一定是唯一的儿子,有两三个儿子的也照杀不误。以前,我以为他们只是杀手,但经过沈懿和蒋之胜案后,再跳出来再看我哥哥的案子,我发现自己进了一条误区。谁说绑匪就是绑匪,绑匪绑了人,先大赚一笔,顺便报个仇,岂不是快乐加倍?”
他隐晦地提及了他哥哥的死,这是从前没有过的。
谢箐不该知道这件事,便保持了沉默。
檀易道:“等空了再细说此案,你早点休息吧。”
谢箐道:“好,檀队再见。”
“再见!”檀易挂断了大哥大。
“好姑娘,知道里外。”他点燃一根烟,看向窗外平静的海平面,唇角挂起一抹笑意,“江寒之十几年前就赢不了我,现在更赢不了。”
柴煜把脚踩在写字台的边缘,大喇喇地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檀,给我狠狠打他的脸,抽肿他!”
檀易回头看他一眼,“反正你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这话说的。”柴煜掸了掸烟灰,“送到眼前的热闹,不看白不看不是?”
“滚蛋吧你!”檀易在写字台旁坐下,目光重新落在两侧墙面的资料上。
柴煜道:“谢箐发现什么了,说出来听听?”
檀易道:“没什么,跟我之前说的一样。”
柴煜“啧”了一声,“高材生就是了不起,太敏锐了。我说,江寒之不会来真的吧。”
檀易冷哼一声,“他来真的又怎样,你放心,小谢看不上他。”
柴煜问:“怎么说?”
檀易道:“小谢年纪不大,但性格沉稳,单从这一点上看,他们就不合适。”
柴煜摇摇头,“你别看江寒之跟咱们咋呼,他在单位肯定不这样。能在东城分局混上中队长,非常不错了。”
檀易按了烟头,“你相信我,他那样的糊弄糊弄黎可还行,谢箐他糊弄不了,而且还异地,扯淡呢。”
柴煜惬意地吐了一口烟圈,“这还差不多,不然我这老脸往哪搁。”
檀易道:“人家都没往心里去,您就甭庸人自扰强说愁了好吗?”
他起了身,把三张剪报撕了下去。
柴煜放下双腿,“为什么撕了啊。”
檀易道:“如果凶手不单纯为钱,也不单纯为人,这三桩案子就可能与我哥的案子无关,不如先拿下来,以免分散精力。”
柴煜道:“这倒也是。”
檀易把剪报放在抽屉里,“你有空的时候帮我个忙,把咱们圈子里的人和事,事无巨细地整理一下,我看看有没有值得注意的。”
柴煜道:“好,这些我比你熟,我来搞。”
……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谢箐反而早早醒了,拿起手机时才七点半。
她带着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一通操作后,清清爽爽地往宿舍走。
才走两步,就见李骥风风火火地跑了上来,“小谢,翔安县发掘出了大批遗骨,案情复杂,曹科长休息,陈法医马上退休了,檀队的意思是让你自己走一趟。”
“有案子啊!咱们一组去不去?”黎可蓬头垢面的出来了。
李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赶紧的!”
“好嘞!”黎可撒丫子往厕所跑,“等我啊,三分钟完事。”
谢箐继续往前走,“我去换衣服。”
“小谢。”李骥又叫住了她,“听说要走山路,局里的越野不够坐,所以……”
谢箐头也不回地说道:“明白了,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