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的差不多,没人愿意去。”
檀易道:“谁提议过您还记得吗?”
“哎呀……”老板又挠头,“这就难了,时间久人又杂,想不起来了。”
檀易从包里取出一个小本,撕下一张纸,写上大哥大的电话,“你要是想起来什么,记得给我打这个电话,谢谢。”
老板有些狐疑,“你们是……”
檀易从包里拿出警官证给他看。
老板肃然起敬,“原来如此。虎牙山上有案子了吗?”
檀易道:“具体案情暂时不能泄露,请老板理解一下。”
老板道:“理解理解。”
檀易道:“老板认识那么多登山爱好者,有他们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吗?”
老板迟疑了。
檀易解释道:“我们是不会泄露某些环节的,而且登山爱好者之间也互相联系,哪儿就能想到您这儿了?”
老板点点头,“这倒是,你们等着,我去找找电话簿。”
“谢谢老板。”檀易又给了他一颗烟,“李骥你跟老板去,省得他来回跑。”
老板眨了眨眼,到底带着李骥出去了。
傅达笑嘻嘻地说道:“檀队就是檀队,滴水不漏。”
杜准、刘丰等老人点了点头。
黎可不明白,小声问谢箐:“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懂?”
谢箐道:“檀队担心老板耍心眼,把和他关系密切的老客剔出去,凶手作案这么多年,如果真的经常爬山,很可能和老板熟悉。”
黎可“啧”了一声,“还真是,这都是经验啊。”
不多时,李骥带着一个电话本回来了,“得亏跟着过去了,不然他肯定要有所隐瞒。”
檀易把本子和笔递过去,“分成两页抄下来,翔安县的归翔安县,其他的归咱们。”
李骥接过去,奋笔疾书起来。
杜准喝了一小盅烧酒,“老板这样很正常,换做是我,我也不把好朋友的电话泄露给外人,有咱们警察介入的事,哪有什么好事儿啊。”
“尤其是咱们局,接到的案子不是杀人就是放火,没一件舒心的。”
“确实。不瞒你们说,有那么一两年,我一听见办公室的电话铃响就害怕。”
“这也是一种挑战吧。”
“小立刻,你可拉倒吧,挑战两天两个月还行,没完没了谁遭得住啊!”
“那倒是。”
……
大家议论了起来。
招待所无聊,大家就泡在小馆子里聊天喝酒议案情,一直到十点半才往回走。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挡住了,冷冽的风似乎预示了第二天的阴晴。
尽管路程不远,檀队还是叫了四辆三轮车,把同事们拉回了招待所。
洗漱完毕后,谢箐上了床,把床灯调暗了。
黎可说道:“真没想到,檀队还挺细心。”
谢箐问:“怎么了?”
“没几步路,他还坚持打车,不是很细心吗?”
“你可以认为他也很冷,而且有钱。”
“这倒也是,我果然想太多了。如果像你这么想,就不会过分美化男人了。”
谢箐愣了一下,她只是随意说说,没有上升高度的意思。
但不可否认,女孩子在男女关系上脑补过度,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问道:“你还惦记檀队呐?”
黎可看着房顶,“惦记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呃,偶尔欣赏一下。对了箐箐,你不喜欢檀队吗?”
喜欢檀易?
谢箐从未动过这个念头,此刻被黎可提起,她感到有些怪怪的。
她在书外的世界相过好几次亲,全部无疾而终。
临出事前,她还和分局的一个刑警见过一面,彼此印象不错,加了v信,结果还没擦出火花她就穿到书里来了。
她对爱情没啥执念,随遇而安的一个状态,之所以相亲,只是因为同学和同事太热情。
拒绝吧,人家会觉得你不知好歹。
不拒绝吧,又没完没了。
她真正为难了好一阵子。
还是现在清净,富裕的家庭家庭背景让相当一部分人望而生畏,像一顶大伞一样,把她保护了起来。
黎可见她不说话,又道:“你睡着了?”
“没睡着。”谢箐道,“檀队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出色的同事,一个优秀的领导,其他的我没想过。”
黎可道:“你现在想想。”
谢箐道:“这种事还是不要给自己暗示的好。睡觉吧,等局里来了消息,你们就要去各个分局排查了,要走的路多着呢。”
“好吧。”黎可关了灯,“你说的都有道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