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局了,然后就不在县里闹了。”
谢箐又喝了口水,“孙法医能给我讲讲吗,这桩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孙法医道:“和葛琴的这桩案子差不多,就是人丢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咱们这的农村,女性大多活得很苦,生儿育女不说,还要下地干活,心思活动的年轻女性就乐意往外跑,去市里面打工,阮红丽也是这种情况。”
“她丈夫认为她出去打工了,阮家人也知道自家闺女要打工,结果这一走就是三个月,一个电话没给家里打过。”
“两家人这才发现人丢了,赶紧报了警。县局彻查了五岭村和阮红丽的夫家,未发现任何异常。当时,安海市和三个县都通报了此案,几方联动,但始终不见踪影。”
谢箐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这个案子是整个警察系统的无能为力,和五岭县县局没关系。
李法医叹道:“就怕失踪案啊,真没地方查去。”
谢箐点点头,正要开口,门就开了,县局的一个年轻干警走了进来,“李法医,常队回来了,叫你们去会议室开会呢。”
李法医按了烟屁股,“小谢法医,我们过去吧。”
二人先后进了会议室,谢箐在黎可旁边坐了下来。
常想是县局的刑警大队长,他主持了这次案情分析会。
此人话不多,言简意赅地把调查结果汇总一番后,直接问李法医,“老李,你们法医有什么发现吗?”
李法医道:“死者是被人扼死的,死前被折磨过,头部撞过硬物,牙齿松动,肋骨也有骨折,应该是凶手单膝跪在死者胸部上掐死了死者。”
常想又看向谢箐,“小谢法医呢?”
谢箐问:“常队,葛琴走失前,穿的是什么样的裤子?”
一名干警替他回答道:“穿的是一套咖啡色的新衣服。”
谢箐点点头,“如果是一套,就说明死者的下衣被留在凶手家里了。我猜测,死者刚死时凶手被吓坏了,不敢给死者穿衣服,等想起穿衣服这件事时又来不及了。”
“我认为这很可能是一起临时起意的奸/杀案。考虑到没有偷袭的迹象,死者和凶手可能认识。死者身高一米六九,有一定的反抗能力,凶手扼死她并不容易。凶手可能有一座独立的院子,或住在村头,或住在一个四邻不靠的地方。”
常想道:“马家村的马老六马宏达,鳏夫,完全符合以上条件,但我们手头的证据不足以支持抓捕,大家都动动脑,看看这桩案子要如何处理。”
两年半以前的案子了,尸骨白骨化,人证物证可能都不复存在了……但也不那么绝对。
谢箐想了想,“死者头部有伤,如果嫌疑人的房屋仍是老旧的,我们可以用鲁米诺试剂对目标住宅进行血液检测。”
李法医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年轻人反应快。这玩意在咱们五岭县没怎么用过,但非常有效,只要没用专业化学物品清理过,几年前的血迹都能检测出来。”
傅达问邓文祥,“带了吗?”
邓文祥道:“勘察箱里有足够的试剂。”
常队道:“农村家里有血是常有的事,万一不是人血……”
谢箐补充道:“鲁米诺检测试剂不破坏dna,我们再进行dna检测就是。”
常队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办了。”
下午四点,一干人带着县局的搜查令去了马家村。
马家村位于四岭村和五岭村之间,在一个小山坳里,附近有一处小水库,漫山遍野的桃花、苹果花、梨花……
马宏达家在一个小土坡下面,距离马路四五十米。
房屋破旧,铁大门被修补过,一看就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
大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傅达和常队警惕地进了门,刘丰和黎可跟在后面。
谢箐和邓文祥在第三梯队。
常队最先赶到上房门口,“坏了,上锁了,人会不会跑了?”
傅达摇摇头,“如果跑了,就没必要锁门,会不会去四岭村和五岭村打听案情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大门口有人问道:“你们是警察吧,来我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