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但远不到生病的程度。”
所以,她其实也不相信死者会自杀。
檀易点点头,对傅达说道“我们再去和其他厂领导谈一谈。”
傅达答应一声,二人一起朝楼外走了过去。
韩峰看着二人的背影,说道“檀队看着年轻,办案很沉稳,不是一般人啊。”
谢箐附和道“确实。不过我们常常接触,倒也没什么感觉。”
韩峰问“他结婚了吗?”
谢箐摇摇头。
韩峰道“那你们局的小姑娘不得疯了啊。”
谢箐白了他一眼,“不至于,我们局的女孩子很矜持。再说了,檀队这个人有些高冷,除了二大队的人一般接触不到他。”
“那也是,人家有资本,哈哈~”韩峰哈哈一笑,换了话题,“你接下来怎么安排,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坐坐?”
谢箐拒绝了,“不了,我先回市局,结果出来后我给你电话。”
韩峰有些失望,“行,电话联系。”
谢箐对韩峰无感,当然不愿意私下里有过多的接触。
她上了车,重新往机械厂去了。
照例在檀易的桑塔纳旁停了车。
谢箐在厂门口传达室的窗前站了一会,这里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曹璐仕的办公室。
传达室的白班人员还姓李,六十左右岁,一直陪在谢箐身旁,问道“姑娘,你这是看什么呐?”
谢箐不答反问“李大爷,曹科长在厂里人缘怎么样?”
李大爷道“我来的时间不长,接触不咋多,感觉有点儿傲,咱实话实说哈。”
“他下班一般都跟谁一起走?”
“诶呀,这可多了,人家是厂里的财神爷,几个厂长对他都挺好,今儿上这个车,明儿上那个车,说不准。”
“他和出纳关系怎么样?”
“哦,对对对,他和出纳关系特别好,上哪儿都带着。”
“他跟谁关系不好?”
“都还不错吧……要说不好,可能也就刘副厂长了,这位和陈厂长的关系也一般。”
如果说连传达室的大爷都知道,可见关系着实不好了。
谢箐又问“曹科长有仇家吗?刘厂长能算他的仇家吗?”
李大爷赶紧摆摆手,“诶哟,这个可不知道,他和刘厂长顶多算分帮分派,扯不上仇吧。”
谢箐问“那您觉得曹科长自杀前有什么异常吗?”
李大爷想了想,“他这几日好像确实总是愁眉苦脸的,跟他打招呼不爱搭理人了。”
谢箐问“从哪天开始?”
李大爷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星期二吧,就刚过去的那个星期二。”
谢箐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厂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李大爷压低了声音,“刘副厂长要进一些新设备,扩大生产,但在星期一的办公会上被其他几个厂长否决了。听说刘副厂长还发了脾气。有人就说,机器卖的这么好,扩大生产也正常,老大不同意,是不是钱被吃完了?不瞒你说,听说他们经常去金柜、万豪、霸王海鲜啥的。然后第二天,曹科长就心情不好了,还有人说,他是管钱的,钱肯定被挪用了。”
这些话听起来是老百姓胡言乱语,但未必空穴来风。
财务科长的死,大多与账目难以填平有关。案件的关键在于,他填不平的账目属于谁,曹璐仕自己的,陈厂长的,还是其他几个厂长的?
谢箐谢过李大爷,一边思索一边上了三楼,第二次进入案发现场。
她推开门,站在门口,看向曹璐仕生前的办公桌,心道,一个人逼着另一个人自杀,如果不是有亲人的性命握在对方手里,就是命在对方手里。
那么,凶手真的有枪吗?
如果凶手有枪,就可能是一起买凶杀人案件。
从她进入市局,接触到的枪击案只有汪鑫阳一案。
尽管这桩案子里没有扫晴娘,但有凶手有枪,这起案子有没有可能和sqn案有关呢?
如果有关,对方为什么要接这样的案子,为了钱吗?
不会,八零年的一百万,只要有点脑子凶手就不至于缺钱。
仅仅为了兴趣?那种掌控别人的生命,或者在别人的世界里充当救世主的英雄主义?
扫晴娘在岛国文化里,有替人消灾解难的意思。
曹璐仕就是那个扫晴娘吗,如果是,他消的是谁的灾?
想到这里,谢箐忽然笑了,她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赶紧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办公室上。
这位科长的办公桌很旧,桌面上压着一块玻璃板,上面的物品井井有条,右手边靠墙处还放着一盆仙人掌。
仙人掌长得大且好,可见主人掌握了浇水规律。
“小谢?”走廊里传来檀易的声音。
谢箐回过头,问道“檀队,傅哥,你们有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