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忙着呐。”
周阿姨笑道:“倒完垃圾就忙完了,这么晚还出去啊。”
谢箐道:“对,回单位。”
周阿姨“啧”了一声,“这么晚还工作,当警察真是辛苦。”
谢箐道:“您误会了。我单位有个小姐妹,说值班没意思,我在家也没意思,现在过去,明天就不用早起了。”
“这么回事啊。”周阿姨脚下一转,“那你路上小心哈。”
谢箐上了车,“谢谢周阿姨。”
一个小时后,谢箐到了百姓街附近,停下车,戴上棒球帽和一副平光黑框眼镜,溜溜达达地走了过去。
蚂蚱胡同和大碗茶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会计要骑自行车。
胡同两米多宽,青石板路,干干净净。
谢箐往里走了一百多米,先找到了301号,再往前走三个胡同,就看到了路边那个显眼的334
黑色大门,形制考究,油漆崭亮,关闭严实,一丝灯光透不出来。
大门上装了小窗,门楣上有一盏戴着黑色灯帽的白炽灯。
门槛下有个坡形水泥台,往门里推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谢箐继续往北走,发现这位会计在西厢和上房之间的院墙上种了一大架蔷薇。
花虽没开,但墙面郁郁葱葱,非常好看。
她放缓脚步,侧耳倾听,可惜什么都没听到。
胡同里行人很少,即便有,也是骑着自行车匆匆而过。
谢箐一路不停,走到后面较宽的一条街道上,往东边走,从另一条胡同回到百姓街。
这一次没什么收获,可她的信心坚定了一些。
谢箐虽然没进到院子里,但她能够看得出,沈慧卿的家很有品味,并不像身上的衣服那么朴素,也不大像顶着被同事发现的风险,也要打麻将的女人——如果这一切不必归功于她的丈夫的话。
谢箐决定,闲了再来晃一晃,今天就暂时到这里了。
……
半个多小时后,她把车停进了市局。
刚下车,檀易的车就开了进来,经过谢箐时,他落下车窗,“等我一下,一起走。”
谢箐问:“你们没去唱歌吗?”
檀易道:“大家都没心思,喝了点儿酒就散了。”
檀易锁好车,背着包赶了过来,“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谢箐看看左右,市局大院里空阔无人,只有从天而降的水银般的月光。
她说道:“我去了一趟旅游局老会计的家。”
“我猜到了你会去。”檀易并不吃惊,“她的家和一个牌瘾极大、衣着朴素的人设不大相符,是不是?”
谢箐有些惊讶,“你去过了?”
檀易道:“我相信你。”
谢箐有些窝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檀易又道:“关于吴疆的家庭背景,我让我父亲去查了,我们等消息吧。”
谢箐道:“但愿能有好消息。”
二人很快就上了宿舍三楼。
谢箐摆摆手,“晚安。”
檀易道:“晚安。”
……
谢箐洗完澡就睡了,一夜无梦,直到被电话铃叫醒。
“小谢,是我。”
“檀队?”
“海滨赶海的人找出一袋尸块……”
“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