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我儿做主啊!”
罗小欧道:“谁是凶手现在还很难说,但这个案件的影响极为恶劣,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郑老头叫道:“就是曹海生干的,我儿逼他卖房,他就杀了我儿。除了他们法医,还有哪个敢那样干?”
罗小欧耐着性子说道:“怎么着,你的意思是,不是曹海生也是曹海生?你们只要曹海生死,不管真凶到底是谁?”
郑老头被他问住了,“那不是他是谁?”
罗小欧道:“我们还在查,请你们给我们一点时间。”
郑老头道:“那你们要是官官相护怎么办?”
檀易想起曹海生那家徒四壁一般的家,心里一阵反感,说道:“那你就往上告,告到上面抓曹海生为止。”
他这明显是反话。
郑老头不是傻子,听出了檀易的怒意,但人家又没说错什么,只好恨恨地吐了口浓痰。
……
会议室里,大家落了座。
罗小欧道:“檀队先说说吧。”
檀易道:“我不认为是曹科长做的。第一,曹科长家贫,不具备肢解尸体的空间,而且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尸袋运输也是问题;第二,曹科长的妻子身体不好,儿女都在上学,犯不着为一点小事丧失理智,铤而走险。以上两点都是我的个人看法,要想证实需要进行大量的排查走访,确定曹科长从家到海滨这一段路有无目击证人。”
傅达道:“他在海滨呆了那么久,不可能没人看见,无非是多用点心,一定能找到目击证人。”
痕检人员邓文祥说道:“首先,昨天和今天都有赶海的人在那一带活动过,从海边找到的杂物多半在海边有些日子了,无法做进一步分析;其次,因为潮汐的关系,脚印我就不多说了;还有,考虑到凶手曾大范围转移尸块,我们对路边的车辙进行了排查,结果是这一带海岸线风景不错,最近天气转暖,停车看风景的人不少,车辙印极多,我们一一拍了下来,估计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分局的一个老干警说道:“我和郑家人取得了联系,对郑文凯从从家里出发的时间进行了确认,他五点半吃饭,六点多出门,和曹科长所说基本一致。郑家人说,郑文凯除了曹科长没有仇家,因为借钱的事,曹科长挨了郑家人的打,所以曹科长恨他们,就断了他们郑家的根。”
谢箐心里不忿,但跟办案人员争辩对曹海生没有任何好处,她忍耐下来,把自己的思路重新梳理了一遍。
这时候,黎可开了口,“有没有可能是郑家的仇人呢,郑家人这样的行事方式,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人品。”
这话给力。
傅达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罗小欧道:“位法医怎么说?”
安法医和丁法医对视一眼,安法医开了口,“死者在吃完晚饭后不久就死了,时间大概在十九点左右,被一段尼龙绳勒死,绳子和捆扎装尸块的袋子一致……”
他把谢箐之前说过的,统一做了汇报。
罗小欧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对檀易说道:“以目前拿到的线索,我们除了对两段路进行大规模排查走访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两段路,一段指郑文凯走的常规路线,另一段指曹海生去海滨的路线。
檀易道:“还可以分配出一点人手,调查一下海滨附近的耕地,找去年种过玉米、今年还打算种玉米的人家,如果这家人有车有仓库就更符合作案条件了。”
罗小欧道:“对,氮肥是一条不能忽视的重要线索。”
丁法医插了一句,“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也是个方向。”罗小欧掸了掸烟灰,“檀队你看,接下来怎么安排?”
檀易道:“我们是曹科长的同事,稍微避避嫌,氮肥和医院由我们来查吧。”
罗小欧笑了,“檀队多虑了,我们不但信任你们,也信任曹科长。”
檀易道:“你们信任没用,还得家属信任才行。”
……
从分局出来,谢箐和黎可上了檀易和傅达的车。
傅达是司机,他一边开一边问谢箐,“小谢今天没怎么发表意见。”
谢箐道:“我师父有嫌疑,我少说两句也好。”
傅达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真沉得住气,不错。”
檀易道:“这桩案子不简单,看着像寻常农民所为,却大喇喇地出现了专业选手;感觉凶手要掩盖死者的身份,却在第一时间被认出来了,从这一点上看,凶手应该不认识死者,路上发生摩擦的面儿大。”
谢箐道:“如果往复杂了想,还可能是郑文凯无意中撞破了什么。我师父说,郑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他动不动打我师父的幌子,假设他和人发生了口角,抬出我师父……”
她没说完这一句,但大家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