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拿到了几个医院的外科医生名单,氮肥袋子马上开始着手。”
严局问:“有重点怀疑对象吗?”
檀易摇摇头,没有线索,怎么可能有怀疑对象呢?
他虽然年轻,但卧蚕比平时黑了好几个度,像画上了浓墨重彩。
严局不忍再苛责,摆了摆手,“去查吧,抓紧时间。”
檀易回二楼开个小会,对人手进行了合理分配,然后背上包,和刘丰等人驱车前往郑家所在的郑家洼子去了。
傅达带人去了林家洼子一带。
郑家洼子周围有相当大的一片土地,农民把地收拾得极为平整,根本看不出来种的什么。
黎可和刘丰一起下车,问坐在地头上喝水的中年女人,“婶儿,这片地种的什么啊。”
“咱这一片都是玉米。”女人看了一眼警车,“你们在查郑文凯的案子吧。”
“是啊。”刘丰答应一声,斟酌着问道,“郑文凯在你们村有仇家吗?”
“没有,他姐夫是警察,谁没事惹他干啥?”
“他人品咋样?”
“这……人都死了,还能说啥呢?就还行吧,没人往深了得罪他。”
“他和他姐夫关系咋样?”
“以前没打过架,郑文凯出事前因为借钱,郑家人把曹海生打了。那人其实不错,没少往郑家搭钱。”
“你们村都种玉米?”
“差不离吧,这玩意省心,到点儿就有人收。”
“你们村,有医生或者学医的大学生吗?”
“这个没听说。”
……
以上的话,从地里到村里,重复问了七八遍,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由此可见,郑家怀疑曹海生并非没有道理。
警车从郑家洼子出去,先往北,再往西,沿着郑文凯生前走的那条路缓慢前行。
五分钟后,这条路穿过了木塔镇。
檀易让刘丰在一个小卖部前停了车。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外面,开口问道:“你们是查案的吧。”
檀易出示证件:“对。”
男人道:“警察问过好几遍了,咱不认识那人,啥也没看见。”
檀易走到他身前,“你们这里有医生吗,或者正在学医的学生。”
“你问这干啥?”
“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倒是有个当医生的,但不在咱们市,在五岭县呢,家也安在那边了,两三个月不回来一回。”
“多大岁数,他最近回来过吗?”
“四十岁,这两天没瞅着他回来。”
“他父母健在吗?”
“不在了,他弟弟家还在这儿。”
“在哪儿?”
“就那个银色大门。”
“他弟弟做什么?”
“就种地,种玉米。”
“哥俩叫什么?”
“老大冯琦,老二冯环。”
檀易谢过,朝马路对面走了过去,黎可跟上来,并率先跑过去敲响了大门。
一个女子问道,“谁啊。”
檀易道:“我们是警察,开门。”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警惕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檀易问:“冯环在吗?”
女人道:“他去地里干活了,不在家。”
檀易问:“冯琦最近回来过吗?”
女人道:“没回来过,你找他们有事吗?”
檀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冯环在哪片地,方便告诉我吗?”
女人朝东南方向指了指,“从这条胡同出去,就能看到他了。”
檀易谢过,回到车上,让刘丰顺着女人指的方向进了胡同。
两分钟后,檀易找到了冯环。
这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带着一顶草帽,皮肤被晒得黝黑。
檀易问他:“你就是冯环?”
那人狐疑地看着他,“你们是谁,找我啥事?”
檀易道:“你哥这两天回来过吗?”
“我哥?”冯环摇头,“没有,他没回来,你们找他干啥?”
檀易道:“四月二十六日晚上六点半,你在哪里?”
冯环莫名其妙,“我当然在家里。”
檀易说一声打扰了,转身上了车。
车子重新回到正道上,往前再走五分钟,檀易又叫了停。
这是一段比较空阔的路面,南侧是庄稼地,北侧是小树林,小树林旁有条可以通过三轮车的小道。
檀易下车去小道上看了看,这里有明显的车辙印,脚印也很驳杂。
黎可问:“檀队怀疑郑文凯在这里出的事吗?”
檀易点点头,“郑文凯喝了酒,走到这里时忽然要上厕所,出来时和开三轮车差点撞个正着,于是,二人发生了口角……或者郑文凯发现了什么,对方杀人灭口。”
刘丰也过来了,闻言道:“这个推测合理。如果二人认识,凶手为了不暴露,选择掩盖死者身份,残忍地把郑文凯分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