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就送过来了,我们今天先看这些资料。”
原来已经想到了。
谢箐笑道:“那太好了。”
黎可拿起一份名单,看了一行,奇道:“不是安海的?”
檀易道:“这份材料不好拿到局里去,就辛苦你了。”
黎可面容一肃,“檀队放心,我嘴严着呢。”
檀易点点头,“检索时务必仔细,一定不要有任何遗漏。”
黎可欲言又止。
谢箐道:“sqn案的团伙在其他地方也犯过案,我们怀疑这些名单上有潜在的团伙成员。”
黎可直言不讳道:“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不在专案组的会上公布出来呢,大家一起,说不定能找到……呃,哈哈,算我没说吧,太幼稚了。”
她搓了搓小脸,试图缓解尴尬。
檀易道:“不是你幼稚。只是有些事不方便说,有些工作不好公开做,所以,就让你们受累了。”
黎可重重点头,“檀队不必客气,我不累。”
檀易把其中一摞三等分,“现在,我们先找蒋市长的父亲蒋秋荣,他在第十九集团军十四师五旅。”
黎可问:“我记得沈市长的父亲也在这支部队,他们是一起的吗?”
檀易道:“沈市长的父亲在□□年的一场战事中身受重伤,之后就退下来了,蒋市长的父亲是后调到这个部队的,他们同一个旅,但不在同一个团,他在七一年的一场战役中立了功,直到前几年以旅长的身份退休。”
“哦……”两个姑娘齐齐发出一个单音,纤细的手指在纸面上迅速滑动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檀易道:“在我这里,五旅三团团长。”
谢箐问:“沈市长的父亲在几团?”
黎可道:“一团。”
檀易道:“我们再找找于恩。”于恩是檀易收集的早期案件中,一个被害的父亲。
三人埋头苦找。
又过半小时,谢箐道:“在这里,他六五年退伍,当过三团营长。”
第四个人也在同一个旅。
由此基本可以得出结论,出事的都在第十九集团军十四师五旅。
檀易道:“如果这些可以当做一般规律,我们就可以以此为依据对照着找一找五百强的法人,姓氏相同也是怀疑对象。”
黎可问:“如果法人不是本人怎么办?”
檀易无奈地笑了笑。
谢箐道:“凶手还可能不是京城人和安海人,大海捞针,咱们这是在撞大运呢。”
“铃铃铃……”檀易的电话响了。
黎可和谢箐对视了一眼。
“办公室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你好。”
“嗯,在哪儿?”
“我们马上到。”
檀易挂断电话,“任香兰死了。”
黎可道:“居然这么快。”
谢箐有条不紊地夹好资料,摞起来,“这位是亡命之徒,不会有游志勇和沈慧卿那么多顾忌,留着她是心头大患。”
檀易从她手里接过资料,塞进挎包里,“走吧,我们分乘两辆车。”
黎可问:“柴哥怎么办?”
檀易想了想,“就让他睡吧。”
黎可看了谢箐一眼,意思是“这回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谢箐也不想发生这样的误会,但误会是可以澄清的,没必要非得把熟睡的人折腾起来。
三人穿上外套出了门。
檀易去拿自己的车,径直出了院子。
谢箐打开车门,黎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上车后小声说道:“没人。”
谢箐道:“这个时间了,对方的活动范围有限。”
黎可摇摇头,“保姆有限,但若是老头老太就难说了。”
……
两辆车子先后离开醉龙湾,一路向西,五十分钟后离开安海主城,进入城郊地带。
他们在一个水库旁拐弯,很快就驶进了一个小镇。
任亚光等在镇子口,拦住檀易的车,上去后,把他们带到最北面的一个小院外。
傅达迎了上来,介绍道:“人是一个小时前被杀的,有人看到凶手了,车牌号已经查过,是辆套牌夏利……”
谢箐听了一耳朵,戴上手套进了院子。
院子大概七八十平,甬道两侧都种了菜,菜池子里到处都是脚印,大小都有。
韭菜和菠菜遭了殃,或被踩,或被踢,或被压……
一具女尸就躺在韭菜池里,鲜血湿润了大半土地。
谢箐放下勘察箱,从里面拿出一只手电筒,踩着痕检人员放置的木板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大眼睛半睁着,目光落在一簇含苞待放的红月季上。
人死得极惨,脸上一刀,脖子一刀,两条手臂各种两刀,胸前三刀,全部刺在心脏的位置上。
大概是心有不甘,她的右手抠在泥土里,中指和食指插进去两三厘米。
谢箐仔细检查一遍衣物,除了一点零钱,一支口红,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她推动尸体,检查其后背。
右手从泥土中拔/出来,拨动泥土的瞬间,谢箐看到了黑黢黢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