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交接之时,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像女流氓,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便迟疑着往后退……
恰在这时,檀易睁开了眼,伸手揽住了她的后脑勺,盯着她的唇问道:“这就是回礼吗?”
谢箐被人抓包,脸颊瞬时烧了起来。
她硬着头皮说道:“对,这就是礼物,你喜欢吗?”
檀易没有回答她,直接亲了上来……
二人都是童子鸡,在接吻上没有实战经验,小鸡互啄般地在唇上下了不少功夫,谁都没有深入。
谢箐纸上谈兵可以,实操起来什么都忘了,直到檀易下车她才想起来,接吻不单单是嘴唇咬嘴唇,还可以舌头缠舌头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啃得还挺疼。
太笨了,下次一定改进!
……
第二天早上,谢箐去买豆浆油条时遇到了檀易——他正提着两份早餐往回走。
檀易小跑几步,自然而然地搂住谢箐的肩,“我买好了,回家吃饭。”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味道,连咸湿的空气都变得香甜了。
谢箐抓住他放在肩头的手指,“谢谢檀队。”
檀易道:“重新叫。”
谢箐有些为难,“叫老公有点早,叫檀易不如叫檀队顺口,不然和柴哥一样也叫老檀?”
老檀也比公式化的檀队好。
檀易同意了。
走到谢箐家门口时,二人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樊兢元樊老爷子。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他老了不少,白头发明显多了。
“小谢,小檀。”他脸上的笑意还在,主动打了个招呼,“原来你们俩才是一对。”
谢箐放开檀易的手,“对,我们前几天才定下来。樊爷爷最近好吗?”
樊兢元惭愧地笑了笑:“没什么不好的,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经查证,他从未进入过高雪华租住的302,褚凉、苟三、齐大等人都能证实,他确实和sqn案无关。
檀易道:“这不是您的责任,您不必过于自责。”
樊兢元摇摇头,“同床共枕四十年,我从未真正了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得不说,我的人生和老范一样失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年轻时少忙些工作,退休后多在家陪陪她,她是不是就不会错得如此离谱?”
谢箐道:“你老这就钻牛角尖了。丈夫丈夫,一丈以内是夫,一丈以外您只是个男人而已,我不觉得您对高雪华负有管理责任,尤其在高雪华个性强、能力也不弱的情况下,您老要是管多了,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可能活不到现在。”
樊老爷子脸上一震,眼里明显地出现了后怕的情绪。
檀易看得分明,“未必真的如此,您老不必想太多。”
“你这孩子太善良了。”樊老爷子摇了摇头,“小谢说的没毛病,如果不是我家孩子性格好,不叛逆,我们未必能活到现在。”
檀易问:“您去看过她吗?”
樊老爷子冷笑一声,“那就不必了吧,她是不欠我什么,但我不屑和畜生为伍。”
谢箐道:“您需要我带话吗?”
“谢谢小谢,我对她没什么好说的。”樊老爷子看向檀易,“所以,我也就不向你道歉了,我替代不了她。”
檀易道:“您这样想就对了,我其实不需要道歉。”
道歉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他现在只期待高雪华罪有应得,吃枪子的那一刻。
……
三天后,檀易彻底办好离职事宜,只身回京城了。
谢箐开启了异地恋生活。
尽管黎可和李骥的恋爱谈得黏黏糊糊,可她一点儿都不嫉妒。
伤情鉴定、医疗事故鉴定、验尸、出各种现场,偶尔还要替谢宸的项目出谋划策,她的日子过得极其充实。
她不知道别人的异地恋是怎样的,反正她很适应,能在睡前和檀易煲煲电话粥就很满足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说来也巧,陈玥华生日这天正好是sqn案开庭。
谢箐和其他专案组成员,以证人身份出席庭审。
开庭前一分钟,檀易陪着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进了法庭,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谢箐略略起身,向檀易点点头便坐了回去——案件公开审理,参与的社会面人士极多,旁听席上乌压压地坐满了人,檀家的两位老人并未注意到谢箐和檀易的互动。
八点半,法官准时开庭。
第一位进来的犯人便是高雪华。
她由几名法警押进来,穿着浅蓝色粗布狱服,头发剪短了,白发长出来一大截,黑白对比分明,看起来颇为邋遢。
人瘦了,脸色青黑,面容也憔悴了。
眼角和嘴角的细纹多且深,法令纹像用钢笔在鼻子两侧写了个“内八”。
活脱脱一个老巫婆。
与此同时,法庭里响起了一片骂声。
高雪华虎着脸,目光从一侧往另一侧扫……
扫到谢箐时,谢箐笑着和她点了点头。
高雪华一滞,怨毒地瞪她一眼,继续往后看。
她很快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