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箐道:“没事,即便饭不够,这些海鲜也足够了,不然晚上约约柴哥,一起吃个夜宵,明天再请檀非吃大餐。”
檀易拢了拢手臂,“行,我听你安排。”
一个说上句,另一个就能毫无阻碍地说下局,默契十足。
檀非撇了撇嘴,“一个警察就够可怕了,再来一个法医简直要命了。”说完,他撒丫子就跑,“爷爷奶奶我来了,你们的宝贝小孙子来啦!”
谢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到底是老小,性格和你大不一样。”
檀易道:“檀非是我爸妈带大的,我妈比较宠孩子。”
二人进了屋。
檀易把海鲜送去厨房,谢箐洗了手,直接去了餐桌。
老两口已经坐下了。
檀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箐箐今天忙不忙?”
谢箐拿起一片生菜叶子,把鸡蛋酱加到拌均匀的白瓷盆里,把香菜和葱揪成段,花生米拌进去,“今天不忙,忙的话这会儿还回不来呢。”
檀非换了套衣服下来,看了看饭菜,笑道:“爷爷,你们这是要减肥吗?”
谢箐道:“这叫饭包,大家尝个鲜。”
檀非是个无肉不欢的人,但还是给面子地点点头,“好吧,菜确实很新鲜。”
谢箐包好一份,先给檀老太太,再包第二个准备给檀老爷子。
檀非盯着自家奶奶,“奶奶,好吃吗?”
檀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瞧着粗糙,吃起来确实不错。”
檀易回来了,拿起叶子也包了起来,“小非要是不爱吃,可以少吃或不吃,一会儿吃海鲜。箐箐买的螃蟹又大又活,等十几分钟就好了。”
檀非犹豫片刻,“二哥给我包一个小的,我尝尝。”
“等着。”檀易舀起一勺放在叶子上,“你吃你的,我给小非包。”
谢箐拿起第三片叶子,笑道:“谁先包完,小非就先吃谁的。”
檀易神色一肃,“好,那我可就严阵以待了!”
两老一小一起看了过来。
两个老的笑眯眯看热闹,一个小的蹙着眉头,翘着嘴角嘟囔道,“要不要这么幼稚啊,二哥自打有了女朋友,变得都不像二哥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檀老爷子在檀非后脑勺拍了一下,“只有你有幼稚的权利?”
檀非嘿嘿直笑,“那倒不是,这样的二哥好是好,就是有点陌生。”
檀老太太吃菜包的动作慢了几分。
檀老爷子给檀非使了个眼色,檀非赶紧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国外旅行的事。
……
谢箐是半个木匠,比檀易半残的右手利索多了,率先把包好的饭包给了檀非。
檀非朝檀易示威似的扬了扬下巴。
檀易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檀非缩缩脖子,赶紧把饭包给谢箐送了回去,“我吃二哥的,箐箐姐吃自己的。啧,真小气。”
“乖。”檀易满意了,继续包饭包。
哥俩差十岁,这个字对檀非来说还是很亲切的,他美滋滋地咬了一口饭包,嚼了嚼,突然加快了速度。
饭包不是绝世美味,但绝对称得上爽口,葱和辣椒辛辣,花生碎香浓,香菜提味,味道繁复,层次感非常好。
檀非确实饿了,吃得飞快,抢到了檀易包好的第二个。
“虽然不多,但也没人跟你抢,慢慢吃。”檀老太太嘱咐小孙子一句,又对谢箐说道,“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我差点儿错怪你了。”
谢箐笑道:“这确实是一道容易让我们轻视的菜。”
檀老太太可以为了一道菜道歉,却始终没有对被她冤枉十几年的檀易道歉。
道理很简单。
十几年的心结,十几年的怨怼,十几年的误会,给对方带来的伤害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可以抹平的。
既然抹不平,那么口头的道歉便毫无意义。
吃完饭,吴阿姨把螃蟹和海螺送上来,两位老人浅尝辄止,一起出门散步去了。
檀易给柴煜打了个电话。
“老柴,回家了吗?”
“没有,乔雨来了,我们在平价小海鲜呢,正准备点餐,你和谢箐要不要凑个热闹。”
“不了,我小弟来了,晚上想一起吃个烧烤,你们有没有时间。”
“我问问乔雨……她说可以。”
“行,那就鱼羊烧烤,九点。”
“等会儿我就回去,咱们先打两杆呗。”
“好,我满足你。”
檀易挂断了电话。
檀非好奇:“二哥,你们要打台球?我也想玩儿。”
檀易道:“箐箐家里就有,随时可以玩。”
“太好了!”檀非欢呼一声,“消消食再吃小烧烤,完美!”
……
晚上七点,檀非在负一楼练习台球,檀易帮谢箐准备水果。
檀易开着小水流,细致地擦掉久保桃上毛,“今天有案子吗?”
谢箐道:“凤山区发生一起凶杀案,一对小夫妻被岳父杀死在家里了。”
檀易道:“破了?”
“破了。”谢箐点点头,“案发在后半夜,岳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