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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起意(3 / 4)

,语气一板一眼。不像是讲故事,而像是背诵早已烂熟于心的文字。

“要听新的故事。”少年不满嘟哝,“故事是娘写的,娘肯定还会讲其它的。娘,重儿要听新故事…”

他又摇着裴元惜的手,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仿若他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而是回到多年以前孩童的模样。

或许是醉酒的原故,或许他的内心深处还住着孩童时的自己。或许与他从小缺失母爱有关,也或许他是在借酒弥补童年的遗憾。

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裴元惜心疼,她焉有不应之理。

她口中的故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过。但是她讲出来的故事生动有趣,与公冶楚背诵般照本宣科完全不同。

“娘讲得真好听,我还要听。”少年闭着眼撒娇。

一个故事讲完,又是一个故事,一连讲了四个故事。少年的呼吸开始均匀绵长,睫毛在底下投出阴影,看上去无害得像个睡着的小王子。

裴元惜望着他睡着的样子,心下一片柔软。想到他们母子相见即分离的命运,又觉得有些难过。

他肯定是个特别漂亮的小孩,如果她能亲眼看到,必定很喜欢他原本的模样。

“他长得像谁?”她问。

“像我。”公冶楚回答。

她轻轻点头,重儿说过自己长相肖父。公冶楚长相出众,一个像他的孩子小时候肯定十分玉雪可爱。她突然觉得有些遗憾,遗憾自己没有见过儿子真正的长相。

这越理越乱的关系,却不能置之不理,趁此机会她想和他好好谈一谈。

出了内殿,公冶楚清退外殿的宫人。偌大的正德殿内,只余他们二人。一个背手而立,一个坐在椅子上。

每一秒都像是蜗牛爬行,明明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像是过了许久许久一般,她显然还没有想好措辞。

“不是有话对我说吗?”他说。

“是,我想和大人好好谈一谈。”她斟酌道:“我要谈的是我们三人的事。这件事情说来复杂,你是知道的。”

他望着她,示意她讲下去。

她提着气,又道:“重儿与你来自同一个时空,你们父子二人有彼此相处的记忆,而我并没有。抛开你们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其实我与你们完全可以称之为陌生人。我能接受重儿,是因为我以为无论隔着时空或是经历轮回,骨肉至亲是无法割舍的。然而大人之于我,实在是算不上熟识。”

殿内的烛火通明,照在他的身上却是幽幽一片冷清。他如一把蕴藏无尽力量的宝剑,锋芒内敛之下他的气场依旧强大到令人心生压迫。

这样的她,才是她熟悉的他。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纵然大人因着以后发生的事情会视我为妻,我却无法将大人视为自己的丈夫。大人的亲近对我而言太过突然,只会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希望我同大人的关系一如从前。”

他看着她,冷落孤寒之感甚浓。便是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她还是感受不到他对她的爱意和痴恋。

如果他们真是恩爱夫妻,便是她不是以后那个她,他的反应也不应是如此。恩爱夫妻之情,亲昵是无意识的。再是伪装再是隐忍,也不可完全掩盖得住。

除非,他们并不相爱。

她慢慢站起来,假装头有些发晕的样子往一边倒去。眼尾余光中,那个男人似乎身形晃了一下,但很快又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他们相爱吗?显然不是的。

他的反应说明一切。

她扶着站稳,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倒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重儿。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父母恩爱不移。他心心念念想找到她,想一家人在一起,却不知他的父母根本不似他以为的那样故剑情深。

“不过还有一事…就是在重儿面前,我们倒是不需要太过生分。”

他似乎勾了轻扯一下嘴角,寒气散开。“你的意思是我与你要在他面前演戏?”

“是,也不需要太过亲近,如常即可。”

“世间多少虚伪之人,万事可演,人生皆能如戏。你到是同道中人,不知你能否告知我,倘若有一人无缘无故向你示爱,又该是何缘由?”

呵。

这男人在讽刺她倒追一事吗?说好的爱她入骨如痴如狂呢?果然全是骗人的。她就说以他的性情如何知道爱人,以她自己的性格又怎么会和他相爱。

“所谓一见钟情,更多的是被外表所迷。大人英姿过人,我等闺阁女子在未知大人身份之前惊为天人也是人之常情。”

“这样吗?”他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原来是见色起意。”

不然呢,他以为是哪样。

“我的话说完了,大人走好。”她轻福身,恭送他离开。

他脚步轻移,不是出宫而是朝她走近。

她警惕地绷着心,理智告诉她应该跑,身体却是僵硬到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手离她的脸颊半寸,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

他的手指力道强劲,她被迫抬头与他对视,心下惊愕的同时被他的眼神骇到。

那是哪样的眼神啊,冷漠无比邪肆狂。恰似那冰面上突然狂风大作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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