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爷榜眼呢?” “是啊,这什么缘故?” “也不一定,都说文无第一,兴许是殿试上探花郎发挥失常了。” “这倒是。” 说话的便摇摇头,旁人再问,便露出‘不好说’的神色,众人一看,当即明白这里头还有内情,纷纷询问,还说今日听了不会传出去的。 “真不能说,我要是说了,这事传出去,跟我说的那位也要被抓了,轻则吃板子,重了,要下大牢的。” “这般严重?” “真的假的?你莫不是故意吊着我们吧?” “就是就是。” 说话人急了,“你们不知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刚才那些,你们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再不济那贡院门口的榜单还没掉,都能查,看齐探花是不是小三元连着的——” “事关这个,那就不能说,真不能说,我当初听了都害怕,后悔听了去,要是牵扯抖出来,我也得吃挂落。” 众人一听,信了几l分此事背后有隐情,只是不信此人话里说的那般严重——还更好奇了,到底为何啊,怎么就不说了? 说话人露 出一副‘被你们逼得’,是咬了咬牙,压低了声只透露出一句:“你们别看咱们这位探花郎今日风光,其实——其实他做不了官的……” “怎会?”有人彻底不信了,觉得此人是不知哪里听来的八卦,这会乱传,说:“历来一甲前三,那都是进翰林的,以后步步高升,那都是做大官的。” “对啊,齐探花听你刚才说的,家里是贫寒了些,没那些祖荫庇护厚重,可探花郎啊,不说进翰林,做个旁的官那也是没问题的。” 可不是嘛,这人定是不懂胡乱瞎说一通。 现如今翰林里,要么就是祖上有功,世家贵族后代不必科考,直接蒙祖荫,进去了占了位置,要么嘛就是真材实料的考进去。 却没有说,考中了却当不了官的道理——至于有没有考生考中了自己不想做官,这更是不可能,没人会信的,十年寒窗苦读,辛辛苦苦科举,难不成是白忙活来了? “你们不信便不信吧,我说的是实话。”说话人也急了,像是脱口而出说:“齐探花也倔,死了书童,连带着双亲祖父全没了,冤没处申——” 是后知后觉捂着口,忙说:“不聊了不聊了,走了走了。”当即溜了。 留下满茶楼的人都懵住了,有人回味刚才那人说的话,不知内情却浮想联翩—— “齐探花的书童难不成是被人害死的?” “可书童死了,跟他做官又有什么干系?” “莫不是哪家权贵害死了人……”哟,这话不敢再说下去了,没影的事。 打马游街是一遭,齐少扉靠着脸吸引了民间百姓对他的好奇,话题度很是高,尤其过年,大家会都闲着,说话磕牙闲聊,加上盛都最热的事,是老少都能聊两句。 以后这些文曲星做了官那就不好多说了,可现在还没做官,又是打马游街热热闹闹就是让人说的,说相貌、年岁,说籍贯、成绩,说是否娶妻——自然都娶了。 在种种话题下,那探花郎齐少扉确实是五边形战士,什么话题都有讨论度的,都很传奇的,扎着堆闲聊。 而琼楼宴上。 现如今是过年,盛都百官都放假中,来赴宴凑热闹的去了个七七八八——这也是有门槛的,最低那都七品官,再低就去不得了。 官阶低的那是吹捧人去了,官位太高的,往年惯例是不去的——一二品大员去了,怕底下人紧张拘束,玩闹不起来。 所以一般都是四五品的多,四品官在其中那都是头头了。 今年意外了—— “温大人都去了。” “温尚书也在吗?” 琼楼门口候着的马车,七品小官听到家中小厮来报信,当即是满面的喜色,“没来错没来错,我整整衣冠就下去。” 琼楼亭台楼阁水榭多,是适合登高望远,风景秀气,此地方是皇家别苑,平时这些官员无召不得入内,没有资格进,更别提赏玩风景了。 也就这时候能光明正大进去。 此时湖边亭中,明明是探花郎的齐少扉,在人群中风头无二,压过了状元和榜眼,即便如此,二人也没生气的,反倒状元说:“我这位置本该是清越你的。” 唉。他文不配位,实在是羞愧。 “周兄多虑了,你如今是状元,那便是有状元之才的。” 齐少扉道。 榜眼也说:“我懂周兄,当时成绩出来,我心里便战战兢兢的,都不敢信。”又是打气说:“不过无碍,等年后定了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