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 我叫圆月,大名岑怀舟, 没错, 这一世跟着阿爹姓了。遥想——也没有很遥远,我今年四岁,也就是四年前的九月一日,我出生了。 就眼前一黑,浑浑噩噩又是一亮,我想找刀刀,我的刀刀怕黑,说好死同穴的,我怎么醒来了?正着急想喊人,说话就是哇呜哇呜哇呜的婴儿啼哭声。 我、我……我这是活了吗?这又是哪里?怎么如此的亮。 那会婴儿的我还有些懵懂,出口是哭声,眼前是被蒙了一层什么,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隐约的亮光,有人说:是个男孩、身体很健康。 在之后,没多久吵杂声多了。 “小越身体怎么样?” “父子平安,那就好那就好。” “阿扉你往哪里去,孩子在这儿呢?” “妈,你帮我抱一下孩子,我要去看越越。”步履匆匆声音着急。 圆月愣了下,爹的声音?还有阿爹——越越、小越。 他们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后来过了两日,我能睁开眼了,先看到床边围着满满当当的大人,都是他不认识的,幸好也有认识的—— 阿爹和爹。 “小越小心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妈。” 张月娥心疼儿子坏了,那么长的刀口怎么可能不疼,这才几天,但没说这个——木已成舟,想到过去几个月,儿子刚去海城上大学,没半个月就跟阿扉急匆匆赶回来,是脸色发白,阿扉也一脸憔悴担忧,当时吓坏了她。 怎么了这是? “小越你和阿扉——出什么事了?别吓唬妈妈。”张月娥当时问。 岑越说妈我有很重要事情要跟你说,还有爸爸。 张月娥当时就跟工作的老岑打电话。岑建回来看俩孩子,上大学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小越打小就乖——小学毕业后,就没让他们操过什么大心。 这次脸色实在是吓人。 张月娥岑建不好对齐少扉说什么,都看儿子。岑越还没说话,齐少扉先跪在地上,张口说:“叔叔阿姨,我和越越在一起了。” …… 俩人出柜这事,张月娥和岑建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没做个‘封建大家长’,还没暴跳如雷棒打鸳鸯,紧跟着又被儿子一句爸妈我怀孕了,给砸的五雷轰顶,眼冒金星,半晌反应不过来,觉得这是俩孩子的玩笑话。 当然是玩笑话了。张月娥当时心想,都笑出来了,她儿子她生的,带没带把,她能不知道?男孩子怎么可能怀孕。 岑建也乐。 只是夫妻俩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看对面的儿子,慢慢的笑不出来了。 “真怀孕了?” “咋、咋就怀孕了?小越,你跟爸洗过澡是男的啊!” 这未解之谜,夫妻俩是想破了头,直到孙子出生了,也没想明白,还是脑子浑浑噩噩的。 但不管当时如何懵圈,做父母的心那都是为孩子好,赶鸭子上架,火都烧眉毛了——岑越齐少扉出柜这事都不算大事了,先想办法,儿子怀孕如何生。 张月娥当时一个想法:一定要藏着掖着谁都不给说!她儿子不能被拉出去当笑话,不能做实验标本,不能上新闻,当个猎奇的热闹瞧。 齐少扉早拿出了方案——去国外生,他姐姐给联系,还有签保密协议…… 岑越办理了休学,以身体不适为由。之后他是没什么事——众人替他操心奔波,一个月时间,他们就到了国外,有房子,有厨师,还有许妈妈和他的妈妈,除了不上课,生活上没太大变化。 他还是很期待圆月的! 圆月崽崽来了。岑越每次摸着肚皮时,跟阿扉说起圆月都眼睛亮晶晶的,“……我原先还以为崽没了,现在好了,一家人到齐了。” “他可真是——” 齐少扉都不知如何说,倒是不吃儿子醋,就是有些情绪复杂了,但高兴占大多数,他还是担心越越身体。 九月一日,圆月呱呱落地。 此时此刻,圆月要上幼儿园,回忆起出生后小婴儿状态,虽然做小婴儿处处受限,但也让他认识到了这个新世界,新的阿爹和爹爹,认识了很多亲人,爷爷奶奶,姥姥、曾祖父祖母、舅爷舅奶、姑姑舅舅叔叔…… 人太多了。 圆月想,这个世界阿爹和爹有很多亲人,真幸福! “圆圆,快上学了,发什么呆呢?今天爷爷接你去幼儿园。”岑建在门外喊孙儿。 岑越和齐少扉今年考上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