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么快，现在死反而对她来说算解脱。
黎晓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去医院看望曲莲。
曲莲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她躺在病床上，头发有些凌乱，嘴巴看起来有些歪，口水流了出来。曲莲在看到她时，眼睛亮了起来，她想要说什么，偏偏一句话说不出，只是徒劳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黎晓走到她面前，对护士说道：“辛苦了。”
护士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冲黎晓笑了笑，吩咐她一些照看病人的注意事项。黎晓直接录了下来，嗯，让她照顾曲莲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最多请个看护过来，也算是仁尽义至了。
她去前台给付了医药费，顺便给曲莲换了一个单独的病房。
等做好这些以后，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等护士和医生走了以后，黎晓弄了个结界，免得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她施了一个幻术，这样在监控画面上，只会看到曲莲在睡觉，而她在玩手机。然后再将他心通用在曲莲身上。虽然曲莲现在因为中风没法说话，但这完全难不倒她。
“晓晓，你果然是好孩子，奶奶没有错看你！”
曲莲听到自己的心声居然放了出来，楞了一下，然后露出激动的表情。
黎晓唇角勾了勾，说道：“你不会以为我过来付医药费，是因为原谅你吧？我只是单纯看到你现在这狼狈的模样，心情很愉快，所以不介意花点钱，就当做是看戏的门票了。”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曲莲，看上去很像是里的反派大魔王。
曲莲呆了，脸涨得通红。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黎晓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现在这下场，难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吗？”
“要不是你看不惯我妈，支持展嘉荫上位，黎家也至于破产。”
“要不是你一心想要孙子，给黎南觉弄了一堆女人。甚至还让林朝夕登堂入室，林朝夕也没这个机会骗你，把你的房子和珠宝全都骗光光。你更不会被赶出房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被气到中风，半身瘫痪，还没办法说话。”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曲莲的心音听起来就气急败坏。
黎晓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哦，我看相看出来的。”
她看相当然没法看到这么详细的事情，反正曲莲不知道，她就随便忽悠了。总不能说，她平时常常让小鬼去帮忙盯梢吧。
曲莲果然轻而易举就相信了这个理由，“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要是她能发出声音的话，说这话时估计要气到破音。但黎晓从她狰狞的表情，都能看出她现在的心情了。她这一狰狞，嘴显得更歪了，口水一直往下滴，偏偏她手脚都动弹不得，连给自己擦擦口水都没法。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你又没给我钱。我都早和你们母子两断绝关系了，想让我做白工不可能。”
黎晓用怜悯的语气说道：“别生气，不然又要滴口水了。”
“唉，你最好活久一点，别那么快被气死。不然等你死了，我肯定要好好招待作为鬼魂的你。到时候的你，绝对不会比现在好受。”她在鬼魂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曲莲吓得心音都停了。她现在已经痛苦到了极点，结果做鬼以后还要更痛苦？
黎晓瞥了她一眼，唇边的笑意透着讥讽。
“若是你儿子当年没出轨，要是你和我妈好好相处，你现在还能享受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不是被气得中风，一个人孤苦伶仃。”
“是你们毁了你自己的人生。”
她站起身，没再看曲莲一眼，走出病房。她顺便解除了幻术和他心通。
过了一会儿，黎晓聘请的看护也已经到了，对方冲着黎晓微微点头，便进去照看病人了。
里面的病床上，曲莲闭着眼，眼泪不断流了下来。
黎晓的话不断在她头脑里回放。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她耳边响起了看护的声音，“刚刚那是你孙女吧？你孙女真漂亮，而且人还孝顺，舍得给你花钱，你真有福气啊。”
福气吗？她哪里有福气，她没想到自己享了一辈子的福，在临老时获得这样下场。
***
黎晓走出医院，顺便去警察那边报案。林朝夕从曲莲那边偷走的珠宝，价值也有好几亿。这样数额特别的盗窃案件，足够让林朝夕无期徒刑了。
她也不懂为什么曲莲在发现自己东西被偷以后，不懂得报案。这样的大案件，肯定是警方调查的重点啊。
可能是因为黎南觉他们被抓的关系，加上心虚，所以曲莲不敢报案吧，另一个可能则是她没有什么法律常识。
她虽然讨厌曲莲，但是也不想看到林朝夕逍遥法外，所以她还是进去和黎南觉好好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