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他,事实上,我连他哥我都不喜欢。” 林启蜇说;“是是是,你不喜欢虞总,也不喜欢你小叔子,你不过就是纠结了点,和小叔子接过吻之后心虚了点,觉得对不起虞总,又不能拒绝小叔子的拥吻。” 太启又卷袖子站起来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监控装我身上了?” “坐下——安静——”林启蜇把暴躁的太启摁在座位上坐下,“这还需要监控吗,猜不都能猜到吗。” 太启冷着脸:“我喝多了。” 林启蜇说:“酒后吐真言。” 太启说:“我真的喝多了,现在都还头疼,要不我会在乎这点小事?” 林启蜇问;“在乎这些事情不好吗?人生就是这样,体验过喜怒哀乐爱恨痴怨,才是圆满的人生啊,要不多没意思。” 人就是这样吗? 可他是神啊。 太启还是觉得那些酒有问题,只不过他懒得和林启蜇争辩了,他不能理解人为什么对痴迷于爱恨情仇,凡间世界的人,也从来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好了,你的善意提醒我都听到了,我要去吃午饭了。” 太启起身打算离开,林启蜇正拿出工作笔记,一看太启要走,连忙叫住他。 “先别走,今天早上你没来,晨会内容我还要给你说一下,很重要。” 林启蜇把工作笔记翻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接下来工作的部署和要点。 “昨天我去处里开了会,处长对寄生案的进展很不满,我立了军令状,三周之内结案,否则就由别的队接受寄生案了。” 太启说;“那不正好吗?” “不行。”林启蜇说,“你刚来,不了解我们处长的作风,他是个十分急功近利的人,为了结果,必要时会采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太启坐了下来。 林启蜇说:“我和他的矛盾很大,要不是副处帮我压着,我早就被调离一线了,这个寄生案如果转交到别人手里,肯定会采取处长的办法,他打算用普通人引诱那些香火神出面。” 太启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要有措施保护诱饵就行。” 林启蜇说:“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这些有神格的香火神,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久没有案件进展了,我们没有任何和香火神面对面硬刚的经验,也没办法保护诱饵的安全。” 他叹了口气:“有时候其实很绝望,人在面对这些香火神的时候,力量还是太渺小了,我经常想我们赢不了了,我们没办法阻止这些神在凡间世界作祟,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连我们都绝望了,那些市民们要怎么办?” “所以这场仗我们必须打下去,而且我们一定要赢。” 林启蜇把笔记拿给太启看。 林启蜇的字隽秀有力,看得出来是在会议上随手记的,不过很有条理,太启一边看着,林启蜇就在一旁给他解释。 “首先,我们在各大艺人经纪、网红公司已经安插了不少队员,调查是否有寄生的痕迹。这个方案很久以前就开始实施了,目前看来,这些香火神可能知道我们安插了人,所以也有所收敛,去年只发生了三起寄生案,今年只有一起,而且身份是一位粉丝,他们应该还有下一步打算,我估计就在近期。第二,找这位玄女在凡间世界的接应人,排查寄生案和非法交易案被害者的社交情况,缩小范围。第三,如果以上办法都不能调查出来,那么在寄生案移交给其他队之后,我会辞职当诱饵。” 太启看向林启蜇。 林启蜇平静地说;“我昨晚许了生日愿望,很强烈的生日愿望,按照卷宗里所说,那些神是在听到人强烈的祈愿后才现身的,我想我的愿望,应该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你不行,你身上的正气太足了,那些神惧怕你,是不会让你被寄生的。” 太启想起来,昨晚他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祈愿能量,他本身是原生之神,凡间世界的祈愿和他没有关系,加上压制了力量,所以对这种能量的敏感性并不高,这样都能感觉到,林启蜇的许愿,大概赌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说实话,虽然坏事干多了总会露出马脚,但是你只有三个星期的时间,他们既然知道有特别行动处的存在,行动会越来越隐秘,你这些办法是没有可能引这些香火神露面的。”太启说。 林启蜇苦笑:“我也得拼一把不是吗?”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些香火神太隐蔽,你们总是等被寄生者被抽走气运死了或者疯了才知道他被寄生过,等你们去调查,寄生的神早就离开寻找下一个躯体了,诱饵这个办法其实也有缺陷,因为这么多人想红想发达,所以你不知道这些香火神会去找谁,除非你们的诱饵是赵天端。” 林启蜇沉默片刻,说;“我不会让任何普通人涉险的。” “行了,我都猜到你昨天许的什么愿望了,我可以帮你,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林启蜇知道太启不是一般人,他主动提出帮忙,让林启蜇有些惊喜。 “你说。” 太启说;“我想要你帮我在你们的档案库里查一位神,一位在凡间世界活动过,古籍资料中都没有记载的原生之神。” 林启蜇考虑片刻,说:“好,等这个案子结了,我帮你查。” 和林启蜇约定交换条件之后,太启便请假回家了,今夜他要做一件大事,需要充足的精力来应付,必须好好休息。 到了晚上,虞渊回来时,太启也准备出门了。 虞渊问:“已经九点了,你去哪里?” 太启说:“加班啊。” 虞渊问:“晚上还让你加班,林启蜇还做不做人了?” 太启说;“这个案子再不结,我看林启蜇是真的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