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这种东西,说简单也简单, 说麻烦也麻烦。
这玩意, 在秋白祭的身上不痛不痒, 平日里显不出什么,被人提起来,倒是让人记起来它的存在了。
那老人也不和秋白祭打机锋, 之前的怨气袭来给他带了不少的麻烦,秋白祭这么一个上好的补药站在他的面前, 他能忍得住?
是个人都忍不住。
秋白祭身上的咒,是他下的, 他自然也知道怎么驱使。
既然夏家得不到好处, 那么这些好处倒不如都让自己给得了。
反手扣了个印结, 那人苍老干枯的手中就飞出一张符纸来,直直飞向了秋白祭。
秋白祭想要避开,可之前解决那个阵就已经花了大力气了, 更别提她身上最要命的咒被催开,她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那人见着秋白祭的模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秋白祭身上的生机和气运,对于他而言可是极大的补品, 虽然两个人都是强弩之末,可就凭着秋白祭身上早早的就有了他下的咒,这就是他的优势。
秋白祭略闪躲了一下, 果然还是没有避开符纸。
这符纸一贴上, 她就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生机和气运飞快的流逝, 极其迅速的向着面前的人那补充。
那人苍老的头发,竟然渐渐地显出了几分灰色。
秋白祭还有心情看一看那符纸,因为贴在她头上,倒也看不清全貌,努力看着,也就看到一片模模糊糊的黄。
秋白祭甚至有心情想着,这模样,应该和前几天和五百万一起看的古早僵尸片的造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方开畅却觉得不对,上前就要撕开秋白祭头上的符纸。
可是符纸要是这么容易撕开的,还玩玄术做什么?他的手触及这个符纸就已经用了大力气,每每想要撕下符纸的时候,更是被这符纸摊开。
秋白祭看着都替方开畅累,张嘴安慰道:“别撕了,没用的。”
他看着秋白祭,笑着:“你再能耐,也不过是我手掌心里的跳蚤,捏一下,就死了。”
秋白祭看着面前的人,因为气运的流逝,她脸色有些发白,可听着这话却不见她担心,甚至于还有心情笑了起来。
那人被秋白祭笑的心烦,正要阻止,却听到秋白祭问身边的人:“撕不掉你就这么干看着?”
方开畅愣了愣,终于回过神来。
有些迷茫的看着秋白祭,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这玄术的东西,他不懂啊。
他还能干啥?
秋白祭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看我们两个都动不了了,你一个警察,是时候把罪犯缉拿归案了。反抗的,通通击毙!这都要我教你?”
方开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
这么科学守法的么?
可方开畅还是下意识的听从了秋白祭的安排,从腰间掏出枪来,指着面前的老人家说道:“停止你的行为!”
而后觉得自己有点傻,抬手就往那老人家的手里给了一枪。
这手段,是那老人家怎么也没想到的。
他解印的手被子弹这么一冲击,猛地就散了开来,而粘在秋白祭头上的那张符纸,也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秋白祭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符纸。
这种东西,最怕的就是逆咒。
可偏偏秋白祭要是不知道这咒是什么还好,知道这个咒是什么,解开就轻易的多了。
那老人见到秋白祭的动作,眼底带着几分愤恨。
如果没有那一枪,现在的秋白祭就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他垂头,看到自己原本已经开始渐渐发黑的头发停止了变化,却还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么多,倒也够我老头子多活几年了。”
夏家做的那些事,他老头子可是一概不知。
这些警察哪怕打伤了自己,又耐自己何?
白白得了这么多年的命,和那么丰厚的运势,也足够他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过上不少的好日子了。
至于夏家?
他死后,也关不上那么多了。
秋白祭却也不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符咒,许久,咬出一滴血来,轻轻的在那符咒上涂抹。
那老头见状,脸色一沉。秋白祭这动作,在他看来就是在做幺蛾子。
可以他的见识,怎么也想不出秋白祭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秋白祭抬手依样画葫芦,把符咒贴到了他自己的脑袋上。
秋白祭做完这一切,有些脱力,整个人依靠在桌子上,看着那老头子的脸色却是充满了愉悦。
那老头的脸色变了。
秋白祭的举动,让他想到了一个不妙的可能。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凭着符纸上的咒,这么轻易的写下反咒,而且不是凭空重写,还是在自己的符纸上修改!
可是,再多的不可能,在事实面前就是可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飞快的衰老了下去。
从秋白祭身上得到的生机,在以极快的速度重新流逝,他的头发一丝丝的苍白了下去,比起之前的,更为粗糙。他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