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安是东夏皇城, 也就是首都,这里是东夏最繁荣昌盛的地方。
那日在玄女庙说了一通话后, 不知是不是玄女感动于江尤的诚意, 这些日子江尤过的很不错,虽然出现了起床膝盖碰到床头, 吃饭咬到了嘴里的肉,以及每次练字墨水必定会沾到衣服上种种尴尬的事,但江尤性命无忧。
江尤将以上倒霉事,归结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没有见男主。
“男主才十二岁,你们也下得去手。”江尤正在练字, 她穿着衣袖间全是墨痕的衣服, 不意外的看到衣角又添了一抹墨色, “看来我的气运不错, 败这么多天,才遇到一些无伤大雅的倒霉事。”
“男主又不是真的十二岁,再说了, 你现在也是未成年,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多好啊。”白猫秉承了嗑瓜子事务所一贯厚脸皮的主张, 一本正经说着掉节操的话。
江尤笑眯眯的一巴掌拍过去, 白猫一个跳跃,远离了书桌。
“不管他内里是个什么怪物,他现在也只是个孩子, 我不可能跟一个小屁孩谈恋爱。走爱情攻略线,将任务完成与否的决定权放到别人手里,明明有金手指却将自己摆在一个弱者的位置上,白瞎了我的本事。”
江尤是个物尽其用的人,压榨别人时是这样,轮到自己也是这样。
严以律己同样严以律人。
“公主!大公主派人来说,她偶感风寒,中秋灯会就不去了。”
“公主!大皇子派人来,说大皇子今日要去赴文会,灯会怕是没法去了。”
两个宫女同时带回来消息,说完后两人心中咯噔一声,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动作,不敢动弹。
以骄阳公主的性子,一个人忤逆她,就够她生气了,更别说两个人一起。
虽说大公主与大皇子是骄阳公主的长兄长姐,但他们两的母亲是贵妃徐氏,是庶出,远没有骄阳公主高贵。
“哼,一个染了风寒,一个去赴文会,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日来拒我。走,去贵妃的绮罗宫!”江尤是不想理会的,只要男主去就行,她主要是为了跟男主见个面,给自己的气运充值。
只是她不能崩人设,以骄阳公主的性子,这两人在赴约当日同时拒绝她,就是在打她脸!怎么能轻易饶了他们?
“公主三思,奴婢去绮罗宫时,曾见太医被召入宫,大皇子一早就出宫,如今还没回来呢。”
“是啊是啊,公主,二公主与二皇子、三皇子都应约了,如今应该已经到宫门处等着了,您若是再去绮罗宫,恐会耽误了时辰。”
两个宫女不想让江尤去绮罗宫,江尤那脾气闹起来,到时候肯定会出大乱子。
她们为江尤跑腿,绮罗宫那边不敢记恨骄阳公主,定会记恨她们!
这会儿离晚上灯会开始还有两个时辰呢,她又不是在绮罗宫住下,怎会耽误了时辰?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所以大公主和大皇子,一个真的病了,一个早早出宫躲着,生怕被江尤找麻烦。
换做原来的骄阳公主,见长姐真的病了,大兄又没在宫里,又听宫女说起其他人,大概会先将此事压下,想着回来再说。等她在外头玩一天回来,这事儿就被她抛之脑后,再也想不起来了。
江尤想到这儿,笑出了声,原主到底是有多傻,所有人都看穿了她,耍着她玩呢!
原主的每一天都过的舒心快活,可这种舒心是建立在原主傻的基础上。他们将原主视作傻子,哄一个傻子玩,又有什么不行呢?
“你们在想什么?皇姐病了,没法赴约,我去看她,是想关心一下皇姐身体,我们姐妹情深,难道你们还要管吗?”
江尤此话一出,两个小宫女连忙跪地低头请罪,她们不过是小小宫女,哪儿敢管皇家的事。
“既然不敢管,那就学会闭嘴。”江尤知道,这两个宫女对原主是有一份衷心的,只是这份衷心,有时会逾越了。
原主是傻,但这不代表,有些人能以关心的名义,操控原主做一些事。
绮罗宫内,大公主清川公主江陶正在喝药,她今日称病,既然病了,就该好好喝药才是。
药是她往日里常喝的补药,屋外太医正给她的大宫女诊治,最近她的大宫女得了风寒,该开些治风寒的药来。
江陶将苦药一口闷下,苦的双唇抿紧,面上淡然,不曾失态半分。
比起目中无人,常常被形容刁蛮的骄阳公主不同,清川公主温柔可人,礼数周全,虽非皇后所出,却一直是昌安贵女们的榜样,她的长相,都是最温顺的那一种,瞧着毫无攻击力。
“公主,吃块蜜饯吧。”侍候在江陶身前的宫女为她端来甜甜的果脯,江陶微微摇头,没有接受。
她最近胖了些许,平日里一口都不多吃。
“骄阳她,可出宫去了?”江陶素来不喜去民间,她是公主,身份高贵,怎可与平民游玩在市井街头?未免太不像话。
所以骄阳以往出宫的邀约,她也是能推则推的。
“并未,奴已经同日明宫的锦和说了,公主您身体抱恙,不能前去。”
听到“日明宫”三字,江陶面上添了一抹恼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