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好画吗?”江沣捏着那张符纸,一眼就看到上头密密麻麻缠绕一起的线条,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是好不好画的问题,能画出此符的,估计都不是人吧?大概是八爪怪,否则哪儿能画出这么一团乱麻来!
说是乱麻,纯粹是江沣的夸张,不好画是真的,但还到不了乱麻的程度,只是一般修为的修者,肯定是画不出来的。估摸着连一般的小神,都画不出来。
“宋炎是不是觉得,世上的修行之人,全都跟他一样聪明?他弄出这符是想难为谁啊?”反正打死江沣,她都画不出来。
江陶也觉得不靠谱,简单的才能让大众所熟知,越难的东西,百姓越无法接受,就好像华国可以做到到处建设学府,让每个百姓都能读书认字,但他们不可能做到,让每个百姓都是大儒,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啊。
“点燃灵符,很难吗?”江尤认为江陶和江沣走进了牛角尖里,其实这星罗棋布就如同现代的汽车飞机,难不成大街上每个人都会徒手制作汽车飞机吗?
不是吧?想要学会运用,只需要学会开车开飞机就可以,甚至最低的运用要求,只是学会开关车门与上下飞机。
江陶和江沣对视一眼,突然福灵心至,正如江尤所说,点燃灵符一点儿都不难!
“此物甚佳,我觉得可以在每个府衙内设立一个,不知造价几何,需要请谁去绘制啊?”江沣态度陡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热情的捏紧图纸,一双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江尤。
“我觉得应该在各个商会内设置,用以运送货物,只是不知届时成本是否比通过人力运输要贵?”江陶态度也变了,对星罗棋布上心许多。
具体的成本,需要宋炎再进行研究,东西是宋炎送给国家的,为了利民,肯定不会特别贵,但不管是宋炎还是国库,都需要赚钱,而且如果太便宜,会对当前的许多现存岗位造成较大影响,可能会引起大规模社会动荡,其中分寸需要仔细把握。
但这东西是个好东西,没人会否认这一点,也没人会否认星罗棋布的出现会对华国产生绝对正面的推动,会对后世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将星罗棋布放置在每个衙门与军营之中,用以运送文书与军用物资,阵法是由宋炎培养出来的几个弟子去免费绘制的,但灵符非常贵,一张灵符的钱是十万铜,也就是华国的一百两银子,十两金子。
几乎抵得上百姓一年辛苦工作所得了。
这样贵的灵符,想必除了重要的东西,以及事情紧急不得不用之外,也就那些达官显贵的有钱人敢常拿来用,但因为阵法只设立在军营与府衙,军营的阵法不开放给百姓,那就只能通过府衙使用。
正大光明的出去游玩,那些达官显贵肯定愿意用星罗棋布,若是想做点儿偷偷摸摸的事,他们肯定不愿意走府衙。
这样一来,对百姓们来说,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冲击。
星罗棋布大阵在华国算是扎根了,至于以后如何过渡到每家每户,如何能让每个人都用上,成为真正的便民之物,还需要后世者的努力。
华国建国第十年,基础教育已经推广至全国,三十三岁的江尤已经当了十年主席,当年还算小孩子的方清欢和刘汀也都已经长大了,经历了各方磨练,她们已经能够独挡一面。
江沣一直掌控着官府方面的事,身为半妖她的寿命比人要长上许多,而且她的身体也很好,即使天天熬夜,也亦然活蹦乱跳,比小年轻的身体还好。
相对来说,江陶就不行了。建国第十年时,她还能参加华国的阅兵式,站在无数华国精兵之前,看着华国令人骄傲的年轻人们挺直胸膛,整齐划一的走过她面前。
见过第十五年的阅兵式,她缺席了。
江陶是个纯粹的人族,按照曾经东夏的年纪,将近四十的她已经步入老年了,虽然现在华国五六十岁才能算是老年,但江陶的身体,确实不行了。
年轻的时候担惊受怕,本身底子也不好,后来为了建设华国,耗费了太多心血,又经历了身边亲人的生离死别,江陶在度过四十岁生日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刘汀端起手边的花,长寿花的花枝上有一团团的小花,看着十分喜庆,淡粉色的花叫人心情舒畅。
刘汀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年纪大了,才会愈发喜欢养花养鸟这种慢悠悠的事情,只是她的喜好不宜与外人明说,不然明日她的府上会被无数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名花异草摆满。
“主使,副主席府上有人来请。”
主使是华国的一个官职,管理着华国执法监督管理部门。基本独立在所有部门之外,但不管哪个部门的事,主使都可以管理。
但是主使手上只有撤销权,没有其他权利。
这么说,比如官府给商人派发了商人行商凭证,商人犯了错,被人告上了官府,他触犯了条款,被法院判刑,剥夺行商凭证,那收回行商凭证的工作,由官府来执行。但这一案的商人告到了主使这里,主使就可以实行撤销权,将法院的结果打回去,让法院重新审判。
最后如果维持原结果,就需要主使仔细甄别,究竟是不是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