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想起来了,归终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不错,关键就在这里了。”
秦远顿时疑惑,“这东西有什么用?难不成真是个宝贝,能修复气海。”
“这枚戒指本身自然是无法修复你的气海,但是你想要修复气海,就必须要有这枚戒指才行。”
说着,归终一挥袖袍,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好了,说得再多也是没用的,不如上来实战一番。”
见到这一幕,秦远顿时愣了,脚步挪移到了床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难不成,要双修?”
归终都气笑了,抬手一记爆栗叩在他脑袋上,“小小年纪,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盘膝坐好,我引导你修复。”
闻言,秦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利落的脱去鞋子,在床上坐下,摆出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五心朝天坐。
“把手给我。”
秦远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伸出了手,与归终十指相扣。
下一刻便听到归终的声音淡淡传来,“你如今的气海就如同一堆碎铁,要想恢复,必须重新熔炼成型。”
“只是,这熔炼的过程兴许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痛苦,为了活下去,你可得忍耐一下了。”
说着,归终深吸了一口气,霎时间,门窗紧闭的房间内忽的狂风大作,吹的桌椅板凳呼啦作响,花瓶瓷器东倒西歪,碎了一地。
肉眼不可见的天地灵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大鲸吞海一般鱼贯而来,仅仅只是一吸而已,整个西院的灵气便彻底枯竭。
下一刻,秦远只感觉有一股
温热的气流从归终的手心传来,顺着手臂灌入了自己的体内。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耳边响起归终的声音,秦远不敢耽搁,赶忙照做。
那股温热的气流进入秦远体内之后,瞬间就扩散开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好像在他身体各处都游走了一遍。
秦远只觉得浑身舒畅,仿佛出了一身热汗一般,不仅不感到疲惫,反而愈发的充满了力量。
几个呼吸之后,那股温热飞流直下,沉淀于肚脐往下两寸左右的地方,慢慢的汇聚,升温。
渐渐的,秦远只感觉肚子里越来越烫,到最后就像是吞了一块烧红了的烙铁一般,整个人皮肤滚烫通红,汗如雨下,表情也变得痛苦万分,就连呼出的气体都冒着阵阵白烟。
“啊!”
终于,他忍不住张嘴惨叫出声,只可惜这声惨叫早已显得软弱无力,他整个人都已经在床上扭曲蜷缩了起来。
房间内的温度也开始逐渐变得燥热,可就算如此,归终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她死死抓着秦远的手,眼神平淡的看着他在床上痛苦的哀嚎打滚,不发一言。
“你……你想害我!”
这句话几乎是从秦远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这般灵气灌输,对于一个气海破碎的人来说无异于谋杀。
只可惜,知道这些已经晚了,秦远痛的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在这般的高温之下,就连汗水也在瞬间蒸发。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原本还在挣扎的秦远便陷入了安静,口鼻再无白烟冒出,彻底的绝了生机,
死的不能再死了。
见此一幕,归终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可她却依旧没有松开抓着秦远的手,那股灵气持续不断的输入。
温度不降反增,炙烤的就连房间内的空气都开始变的扭曲起来。
不过片刻,床榻上,秦远已然没了生机的肉身开始蜷缩,水分蒸发,活像是一具在火灾之中发现的干尸。
又过去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归终眼神一扫秦远左手上戴着的那枚黑色尾戒。
那枚戒指的黑色竟然开始快速的变淡,就仿佛洗去铅华,渐渐露出骸骨一般的苍白。
归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迅速的将秦远体内的灵气收回,大袖一挥,整个房间内的温度瞬间下降,最终恢复如常。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便闭目养神,端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等待着。
随着那枚尾戒的颜色彻底变成了白色,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
原本早已变成了干尸的秦远,皮肤下的血肉竟然在这一刻重新变得饱满起来。
就好像农田久旱逢甘露,一经雨水灌溉,枯木逢春,重新变得生机盎然。
皮肤变得水嫩,毛发重新生长,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焦黑的干尸彻底恢复如初。
白白嫩嫩的秦远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体内的生机也被重新点燃。
好半天之后,幽幽转醒的他艰难的撑起身子,有些迷迷糊糊的仿佛大梦了一场。
抬手揉了揉眼睛,忽的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秦远整个人炸毛一般跳起,指着坐在床边的归终,大喊大叫道;“好你个恶毒
的女人,你想害朕!”
归终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身材不错啊。”
闻言,秦远这才发现自己如今正赤条条的站在床上。
老脸一红,他迅速蹲下身子,抓起被褥遮羞,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的盯着归终,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