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无奈的拍了拍脑门,“那是神器,遵从的是规则,无法认主。”
听到这话,秦远顿时委屈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咬破的手指,“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谁知道你会这么蠢。”
随后,在归终的指引下,秦远将手中唢呐靠近了黑色尾戒,随着自己神念一动,唢呐“唰”的一下消失。
秦远顿时喜不自胜,紧接着又勾动神念将唢呐取了出来,反反复复,玩的不亦乐乎。
……
而就在苏府西院安之若素的同时,外头可就已经热闹得不成样子了。
昨日水色居诗会,流传出了一篇绝世佳作的事情不胫而走,不过仅一天的时间而已,就在崖州城内流传了开来。
一时之间,无数酒楼茶馆,甚至是风月之地都能够听到有人高声朗诵那句“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称赞之声更是不绝于耳,雅俗共赏,脍炙人口。
就连苏家家主苏怀瑾,也在自己书房内书写下了这首“人生江湖”,脸上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真是没想到啊,我那贤侄竟然还有这样的文采,意外,真是意外。”
看着书桌上那墨汁还未干透的诗词,苏怀瑾不免称赞了一声。
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
阵敲门声。
“进来。”
大门推开,府中护卫统领走了进来,恭敬行礼,脸色有些难看。
苏怀瑾见他这幅模样,知道应该是有事情发生了,随即放下笔,开口道,“说吧,发生什么事儿了。”
护卫统领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回答,“回家主,刚才扈从来报,咱们的船队又被截了,和上次一样,货物下落不明,船夫护卫全部被杀,无一生还。”
听完禀报,苏怀瑾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下来,“第二次了,这很显然不是一般的水匪作案。”
护卫统领点了点头,“不错,那条航道上的水匪我们都已经打点过了,轻易不会袭击我们苏家船队……”
“而且,水匪截船多半为财不为命,如这般心狠手辣已经坏了规矩,所以并不像是水匪的手笔。”
苏怀瑾蹙了蹙眉头,“可曾查到点什么吗?”
听到这话,那护卫统领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这才低声开口,“之前那船队上有一名府中九品修士,他被击落下船,捡了一条命。”
“他回来禀报,说截船之人乃是术士,而且境界绝对不低,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抬头看向苏怀瑾,“他说隐约看到了韩家的
人,也在截船的队伍之中。”
“术士?韩家?”苏怀瑾的眼睛眯了起来。
术士,乃是修行者体系之中一种独特的存在,修的是炼器法门,对敌时法宝尽出,着实难缠。
至于韩家,想到这,苏怀瑾冷笑一声,“这韩家觊觎我苏家的漕运生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说他们背靠天机谷,有术士撑腰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护卫统领询问道,“家主,那我们要不要将此事上报城主府,毕竟这漕运生意是朝廷给的,他韩家这般的胡作非为,城主大人一定……”
崖州城乃是大羽王朝的国土,城主受朝廷委派治理一地,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应当是要上报的。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苏怀瑾便抬手制止了他,“不急,没有证据,说了也是没用的,到时候韩家来个死不认账,甚至倒打一耙,吃亏的还是我们。”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怀瑾来回踱步,沉思了片刻,这才吩咐道,“马上临近年关,又赶上远儿与景夏的婚事,不容有失……”
“这样,你立马派人,准备厚礼先去安抚那些因漕运而遭受损失的商户……”
“然后先停了漕运,所有的货物能转陆路的就
转陆路,不能的就先压一压……”
“等到把这个年过了,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咱们再腾出手来好好的和他韩家玩一玩。”
闻言,护卫统领立马领命告退。
书房内,苏怀瑾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多了一丝无力感。
韩家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可若是那韩家背后的天机谷出手,别说是苏家,恐怕就是整个崖州城都未必能抵挡得住。
城主府虽说是代表着朝廷,可崖州这弹丸之地,天高皇帝远的,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
与此同时,另一边,韩家府邸之内。
韩家家主韩云海,坐在主人的位置上,一脸笑意的看向一边坐在客位上的一名黄袍中年人。
“这回捣毁苏家的漕运生意,真人可真是帮了我韩家一个大忙啊。”
那被称作真人的中年人一脸的风轻云淡,“韩家主客气了,既然你们韩家选择归顺我天机谷,那助你拿下崖州城也是在为天机谷增添筹码,谈不上帮忙。”
“是是是,我韩家誓死效忠,必定不会让天机谷的真人们失望……”
韩云海脸上的笑意更甚,“等到时候拿下苏家,再将那城主府压制下去,整个崖州城就是我……”
说到这,他似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