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别说是蒋云潮了,周围的看客们都不免投来了意外的眼神。
也或许是凑得巧了,秦远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是台上那人说话的空档,整个会场又因为听得出神而显得非常安静。
再加上秦远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故此,他这句话就在这短暂的安静之中传入了许多人的耳朵里。
高台之上那人显然也听到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转头向着秦远的方向就看了过去。
“你刚才说什么?”
其实,即便是他不说,世人也同样认为飞升分为两种,只不过随着飞升这件事情本身成为传说,也就没有谁会再去纠结途径这种事情了。
随着那人的一句询问,会场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无论看不看得到,都不免向着秦远所在的方向投了过去。
蒋云潮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不敢开口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自家师傅。
秦远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压力,抬头与高台上那人目光对视,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开口道,“我说,谁说飞升只有两种途径的?”
依旧是这句话,声音不大,但这一次,所有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全场安静了片刻,随后
爆发出无尽嘈杂声。
“好狂妄的小子,你是说你想推翻先贤所遗留下来的成仙之道吗!”
“这孩子哪来的,小小年纪就如此大言不惭!”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听你这话,难不成你还能说出第三种飞升之道?”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在抨击秦远。
蒋云潮这个平日里的二世祖,在今日这群起而攻之的场面之下也已经显得有些慌乱了,他不断的看向秦远,希望自己这位师傅能够做点儿什么。
曹纯钧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心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另一边,天机谷那名长老也不免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秦远还真是年少轻狂,太想借着这论道大会扬名了,一句话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闻言,站在一边的金鳞有些担心的看向秦远的方向。
虽然两人并不算熟悉,可他对这位秦公子的感觉还不错,心里并不希望他陷入难境。
高台之上那原本侃侃而谈,引得一众人等附和高呼的男子低头盯着秦远的眼神,好半天之后,才终于开口。
“小子,这里是论道大会,你要想拿你那些过家家的伎俩来博名声,我看还是趁早歇着吧。”
“阁下好大的口气,就只准你一个人说的话是真理,别人说的都是玩笑……”
秦远还没开口说话呢,另一边的曹纯钧却已经淡漠的开口。
他这一说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这位是剑宗入世剑,虽然只是一名剑宗弟子,可坐在那就代表着一座绝颠宗门。
再加上以往入世剑传开的威名,一时之间,自然不敢有人去触这位的霉头。
只是很多人都想不明白,这位入世剑怎么会替那个黄口小儿说话呢。
“白宗主,你们微尘宗是一言堂吗?怎么还不许人说话了。”
高台之边的微尘宗宗主白云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但是毕竟曹纯钧都已经点到了他,作为东道主,他自然也该出手管一管了。
白衣飘飘,跃上高台,他先是向着在座众人微微抱拳,这才笑道,“诸位诸位,这本就是论道大会,畅所欲言嘛……”
说着,他看向了秦远,继续道,“论道,讲的就是交流心得,集天下众才,探索浩渺……”
“既然这位小友持有不同意见,那不妨上台说上一说,也好让在座诸君听听你的高见。”
闻言,秦远微微皱眉,“还要上台
啊,别了吧,我不太会说话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发出嘲弄之声。
“哈哈哈,我看他就是个绣花枕头,肚子里没点儿墨水,非得要在这丢人现眼!”
“就是,刚才那些话我猜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咱们千百年来无数先贤都未曾探索出第三条飞升之道,他一个小屁孩能懂什么!”
白云礼也是笑着看向秦远,开口道,“这位小友,盛情难却,不如你还是上来说两句?”
闻言,秦远思索再三,他倒不是特别想上去说,不过他此行的目的是探查微尘宗,那和这位白宗主搞好关系自然是必要的。
既然人家东道主都已经这么说了,秦远勉为其难的站起身来,“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说两句。”
走上高台,秦远学着前边的人,向四个方向微微作揖。
他其实对飞升之道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毕竟他才来这个世界没几个月。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舌灿莲花,侃侃而谈。
见秦远上台之后,之前那男子和白云礼也离开了高台,众看客也都盯着高台上那唯一的人影,都想听听他还能口出什么狂言。
“论道,不是证道,既然如此
,我就说一说自己的猜想,至于事实是否真是如此,那就交给在座诸君和后人来验证了……”
台上,秦远微微挺胸,拿出了高中时上台领奖,发表获奖感言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