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与金鳞分离之后,秦远游走于大内各处,寻找着蛛丝马迹。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的,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的抬头向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是以他这等生命层次的感知力,还是察觉到了一丝神器被催动的气息。
距离此地不远,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一瞬间的气息,是从国师羊舌行夜所在之地发出的。
秦远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皱,随即也不再犹豫,身形一闪,便向着那边疾驰而去。
速度快若惊鸿,不一会儿就到了国师院落之外。
“血腥味!”
到了这里,秦远嗅了嗅鼻子,眉头一皱,上前推开了大门。
下一刻,眼前的那一幕让他脸色顿时一沉。
只见院子之中,那位南越国师被一杆长枪钉在了廊柱之上,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而院子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不下十来个黑衣人高高低低的站立在各处。
在秦远推门的那一刻,一个黑袍人正一手端着神器白瓷碗,另一只手点在羊舌行夜的脑门之上。
仅仅只是一抽,便将这位国师的魂魄从魂海之中抽离,渐渐的落入白瓷碗之中。
秦远推门的动静虽然不大,可却也引起了所有黑袍人的注意。
他们齐齐转
头,在看到秦远的那一刻,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转身就跑。
十几道黑衣瞬间翻过院墙,融入黑夜之中,消失不见。
“金鳞!”秦远的眉头紧皱,他没有去追,而是快步到了国师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
羊舌行夜的魂魄已经被成功抽走,彻底身亡。
秦远看了一眼那群黑袍人离开的方向,眼眸如渊,古井无波。
下一刻,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院落之中,向着之前入宫的第一个落脚点赶去。
而当他赶到那里的时候,一个黑袍人迅速凑上前来,“秦先生,我看到他们了,他们从那个方向出来的,刚才似乎已经出宫去了……”
秦远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杀了国师……”
“什么!”白色金鳞顿时瞳孔一缩,“如此下去,必定会彻底得罪南越庙堂,恐怕到那个时候,我也会被牵连其中……”
这么说着,白色金鳞就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一咬牙,“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抓住他们……”
说着,也不等秦远发话,转身窜出朱漆高墙,在夜色之中向着上京城外追去。
秦远微微眯了眯眼睛,也没有太过于犹豫,动身跟随而上。
两人速度极快,似乎已经不在乎会不会
被巡城军发现。
一路窜出上京城,在白色金鳞的带领之下向着远处的一座深山疾飞而去。
两人入了深山,金鳞停下身子,焦急的左右看了看,“哪去了?怎么不见了!”
紧随而至的秦远只是看着金鳞,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秦先生,您可有发现什么线索?”金鳞转头看向秦远,蹙眉道。
秦远深吸了一口气,他摆了摆手,“别演了,就没人告诉过你,你的演技很粗糙吗?”
此话一出,金鳞先是愣了一下,抓了抓脑袋,一脸疑惑的表情,“先生,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那我换个说法……”秦远抿了抿嘴,继续道,“刚才我们在国师院子里见过,杀国师的不就是你吗?”
金鳞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先生,您看到的应该是黑色金鳞,我们同出一缕魂魄,气息一模一样,根本……”
“少来少来,你的破绽太多了,我都懒得说……”
秦远摇了摇脑袋,“其实,在客栈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说的话了……”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
“后来,在国师院子里,看到你杀人之后,我才终于确定下来……”
秦远眉头挑了挑,“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识分裂,
你的那些傀儡,意识一直都是相同的……”
听到这,金鳞没有说话,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秦远,似乎是想让他证明自己说的话。
“要证明其实很简单……”
秦远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继续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反应吗?”
闻言,金鳞眉头一皱,随即展开,知晓了自己的破绽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头一次,在客栈,他的确是没有想到来找他的会是秦远,故此惊喜中带着惊吓。
而在皇宫大内,国师的院子之中,自己表现得太反常了。
即便是在那样的环境里,故人突兀相遇,也会有惊诧,也会有意外。
而自己,则为了不被对方看出破绽,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转身就逃。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留下了最大的破绽。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金鳞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先生不愧是先生,洞若观火,见微知著,实在是佩服……”
秦远没有和他打哈哈的意思,继续开口问道,“我能猜到你会对国师动手……”
“可是,凭你自己的实力,夜闯皇宫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