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山野,战局之中。
那些傀儡没有痛觉,只要护住脑后的中枢灵石,便无可顾及。
心魔和分身虽说同样已经是登基状态,可终究还是四品。
小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已经陷入了颓势。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的传来一个声音。
“摔倒!”
话音传来的那一刻,两具傀儡之中,竟然有一人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前倾倒了下去。
分身与秦远心意相通,顺势就是一剑向着那傀儡和后脑勺的灵石中枢刺去。
“什么!”
金鳞顿时脸色一变,傀儡抬手护住了自己后脑。
“岑!”
只听是剑芒呼啸,分身剑锋一转,变刺为削,一剑就将那傀儡整条手臂斩断,高高抛起。
下一刻,秦远欺身而上,与分身一同出手,瞬间压制了那具丢了一条手臂的傀儡。
而另一边,心魔死死的拖住另外一具傀儡,为他们争取击杀时间。
虽说心魔一直想要取缔秦远,成为真正的主人。
可眼下这情况,若是秦远死了,他也会跟着一并消亡,救秦远便等于救自己,故此不遗余力。
有了秦远的加入,战局的风头瞬间逆转。
咒音频频,剑芒呼啸。
那断臂的傀儡无从招架,被压制的甚至没了反抗的机会。
又是一剑削去对方另一条手臂,秦远顺势转
头看向了与心魔对峙的那尊傀儡。
“定!”
一声令下,好似天地法则随之运转,那傀儡身形一滞。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不到,可却也已经是破绽尽出,给心魔创造了诸般机会。
仅仅只是施展了一次咒音,秦远便不在去理会那边的战斗。
回过神来,忽的一手按在了那断臂傀儡的脑门上。
下一刻,剥夺的力量涌现出来,狠狠一抓,一抽。
肉眼可见的虚幻魂魄就那么活生生的被他直接从傀儡之内抽了出来。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端着白瓷碗的金鳞瞳孔巨震。
直到如今,他所知道的唯一能完整抽离他人魂魄的方法,仅仅只有自己的白瓷碗。
而秦远,他竟是没有借住丝毫外物,就凭一双手,便抽走了傀儡之中附着的魂魄。
在看到那一幕的瞬间,金鳞的内心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傀儡损坏,还能修复,可魂魄被夺,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虽然他灵魂拆解万千,仅仅少了这一缕并没有太大影响。
可即便如此,那股恐惧感还是如潮水般涌来,以至于让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已经有了要遁逃的打算。
另一边,因为秦远的插手,而被心魔瞬间压制的三品傀儡也共享了这股恐惧。
瞳孔瞬间收缩之际,不遗余
力的一掌拍出,逼退了心魔。
随即,转身就向着白瓷碗狂奔而去。
端着白瓷碗的金鳞直接将手中的神器交给了三品傀儡,后者直接冲天而起,就要逃跑。
金鳞在他处还有傀儡,故此即便此地全军覆没,他也死不了。
但是,白瓷碗是一切的根基,不容有失,既然杀不了秦远,那自然第一要务便是要护着白瓷碗离开此地。
交出白瓷碗之后,原先那个金鳞大袖一挥,霎时间,储物法器之中仅剩的十几具傀儡尽数冲出。
这些傀儡的用料相比之前的那些就显得粗糙了太多。
所有傀儡一股脑的涌向了秦远,不惜一切的为白瓷碗的离开争取时间。
为此,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汇聚体内所有的灵气,准备引爆后脑的中枢灵石。
虽然这些傀儡的实力低微,可若是接连炸开,所产生的冲击也足以拦下秦远一时半刻。
“你太小看我了!”
秦远忽的开口,随后抬手向前一抓,诡谲的力量充斥全场,将所有傀儡尽数笼罩其中。
下一刻,他抬起的手臂捏拳,狠狠一抽。
霎时间,十几道魂魄从那些傀儡之中飞出,被他死死抓在了手里,仿佛一只只小鬼一般的嘶吼咆哮着,发出渗人的叫声。
这些傀儡制作粗糙,远远不如之前的那些。
体内
的阵法力量也相对薄弱,要抽离他们的魂魄自然要轻松太多。
收起这些魂魄,秦远才抬头看向那已经冲天而起,意图逃离的三品傀儡。
秦远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一指对方背影。
下一刻,诅咒的古怪力量从他背后蔓延而出,顺着手臂化作无数漆黑的乌鸦展翅而去。
速度快如惊鸿,不等那三品傀儡飞远,铺天盖地的乌鸦便已经将他彻底淹没。
傀儡金鳞嘶吼着,一手端着白瓷碗,一手胡乱抓扯自己身上的乌鸦。
只可惜,诅咒的力量没有那么容易甩脱,一经附着,便犹如跗骨之蛆般融入了傀儡体内。
黑色纹路渐渐污染其内部的阵法符纹。
没一会儿,那傀儡就不受控制的摇摇欲坠,仿佛短路一般。
“轰!”
最终,在诅咒的侵蚀之下,傀儡自天穹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