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明这个时候也迅速飞身回到了高台之上,他一把拉住了那位礼部尚书,低声开口。
“尚书大人还请速速回避,此二人极度凶险,您……”
“他们究竟是谁?”礼部尚书眉头一皱,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也没想起来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另一边,天衍宗两位三品强者已经彻底震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贺楼年月,魔宗宗主!”
呼延神武这句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故此,那位礼部尚书,以至于醒剑池周遭那些个江湖后辈们也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魔宗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就仿佛提及了什么禁忌一般,礼部尚书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直到有人点破了那两位不速之客的身份,在场众人才终于回想起这个名字的含义。
当年,南越第一宗门,江湖气数的承载之地,魔宗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掌舵者。
全场寂静,谁都没能想到,时隔二十年,那个传闻早就已经死去的魔宗宗主,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重现世间。
“哈哈哈哈!”
天穹之上,贺楼年月倒提长枪,威风凛凛,他大笑出声,“真是没想
到啊,这才区区二十年而已,你们竟然都快把本座忘了……”
说着,他忽的目光转向了那脸色早已惨白的礼部尚书,“朝廷二十年前拿我魔宗,在天下人眼前耍了一场威风……”
“今日本座重临世间,这个仇,说什么都绕不过去吧……”
说着,他长枪一指那位朝廷大员,“来吧,尚书大人,本座请你死一死!”
那位尚书早就已经吓得腿肚子都在发软了。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他不相信会有人敢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去冒充一个朝廷必杀之人的身份。
而且还有天衍宗和剑炉两方势力在场,都可以佐证对方的身份。
故此,魔宗宗主必定是货真价实的。
他虽然对那座早已覆灭二十年的宗门并不了解,可却也是知道,这位魔宗宗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二品化神阶段的修为。
这种境界,恐怕放眼整个南越,也就只此一人。
他今日要想在这里杀人,哪怕就算是在场所有人绑在一起,都未必挡得住。
恐惧感自内心深处涌出,瞬间将这位朝廷大员彻底淹没,吓得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王渊明作为东道主,是他发邀请函请朝廷前来观摩的
。
如果这位尚书大人死在了自己宗门之内,恐怕就算是因为魔宗的缘故,朝廷也未必不会迁怒于剑炉。
想到这里,王渊明一步踏出,隐隐之间护在了这位礼部尚书身前,蹙眉看向天穹之上的贺楼年月。
“贺楼宗主,这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闻言,贺楼年月才将目光投向王渊明,“王渊明,我认识你,剑炉那一代最有天赋的大师傅……”
“果然,如本座所想,你必然会坐上炉主的位置……”
“宗主神通广大,只是不知道今日前来我剑炉,究竟所谓何事?”
王渊明的态度还是摆的很低,毕竟人家可是二品强者,一句话说的他不高兴了,抬手覆灭剑炉也不是没可能。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想办法稳住这位突然出现的魔头,只要魔宗和朝廷的冲突不在他剑炉山门之内爆发,一切就都好说。
“本座复苏了,魔宗自然要重新回到世人眼前……”
贺楼年月把玩着手里那杆血红长枪,一边开口道,“南越江湖这些年,也就醒剑大会还算上得了台面,本座自然是要借此机会昭告天下了……”
闻言,所有人都不免心头一
跳,果然,魔宗要重现世界了。
对于这件事情,眼下还没有人能够定义其好坏。
毕竟魔宗再次出现,或许真的能撑起江湖气运这面大旗,为南越江湖后来者开拓道路。
可是,朝廷那边对这件事情又绝不可能放任自流,到时候怕是少不了又要有一场灭魔之战。
朝廷和江湖的厮杀,伤筋动骨,殃及池鱼,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误伤呢。
王渊明心里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可是眼下却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是微微抱拳,扯出一副笑脸,“原来如此,魔宗重现,可喜可贺……”
“贺楼宗主手中这柄灵智法器,就当是我剑炉庆贺的礼物了,还望宗主不要嫌弃……”
闻言,贺楼年月挥了挥手中的长枪,笑着开口道,“多谢剑炉好意,那本座就收下了……”
王渊明继续道,“今日乃是我剑炉数年一度的大日子,还望贺楼宗主给个面子,不要多生是非……”
“今日一过,再要如何,都请宗主自便,怎么样?”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王渊明这是要保下那位礼部尚书。
只可惜,一个三品修士,要二品巨擘给面子,即便是旧识,怕也没
有那么简单。
贺楼年月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位剑炉炉主,好半天之后才开口道,“你有那个面子吗?”
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