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崖州城外,十里之地,天机国的军营之中。
大帐内,歌舞升平,曹罚官这位三军大元帅坐在宽阔的木榻之上,一边享用着美酒佳肴,一边欣赏者舞女那曼妙的姿态。
享乐之余,他当然也不会忘了正事儿,转头向着一旁的副将询问道,“你散进崖州城的谍子,可有回来回报的?”
那副将微微摇了摇脑袋,“回元帅,至今还没有,不过崖州城毕竟是崖州最后的防线……”
“再加上刺史和苏家都在城中,有些阻力也是正常的,明日一早应该就有结果了……”
闻听此言,曹罚官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继续饮酒作乐。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帐外忽的传来了一阵骚动。
曹罚官微微一蹙眉,“怎么回事儿?”
他话刚问完,还不等有人前去探查,帐帘就忽然被人掀起,一名士卒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跪地禀报。
“元帅,不好了,有人闯营!”
“什么!”
闻言,曹罚官顿时脸色一变,“对方多少人?”
“只……只有一个人……”那士卒伸出一根手指。
此话一出,大帐内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忽的全都仰天大笑起来。
曹罚官更是不放在心
上,这样的事情倒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天机国大军东进途中,羽朝江湖游侠儿不满天机谷行事,之身闯营逞英雄的倒也有不少。
只不过,这些可怜虫都被天机谷修士轻而易举的给抹杀了。
“行了,宰了就成,以后这种小事儿就不用汇报了……”
说完这句话,曹罚官重新拿起酒杯,刚想继续饮酒,可那士卒却并未离去,而是再一次开口道,“元帅,不一样,这一次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难不成是修士?几品啊?”
那士卒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所看到的。
他手舞足蹈的笔画好一阵,最后才开口道,“那女人,那女人就好像是个鬼,我们的刀兵根本就无法伤到她……”
“即便是箭矢,也会透体而过,起不到任何作用……”
“看得到,摸不到,她就是个鬼啊!”
闻听此言,曹罚官顿时眉头一皱,“鬼?女人?”
沉思了片刻,他才开口询问道,“作何打扮?”
士卒不敢隐瞒,回答道,“她披着一件白色披风,手里还撑着一柄油纸伞……”
听到这,曹罚官整个人猛地一下子从木榻之上弹了起来,“油纸伞!”
“看得见摸不着,
难不成是神庙的神器,青云伞?”
说到这,他一挥袖袍,就打算出帐查看。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的,大帐外的一群兵卒手持战刀,一脸惊恐的倒退着进来了。
“曹谷主好雅兴啊……”
随着那些士卒退入帐中,曹罚官这才发现,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也一步步走入大帐。
只不过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帐帘在那群士卒进来的时候会被推开。
而当那女人走进来的时候,帐帘却没有丝毫动静,就仿佛她直接穿过了帘子一般。
“是你!”曹罚官眼神顿时一凝。
作为天机谷当代谷主,如今的天机国三军大元帅,他的眼界自然是比较广阔的。
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神庙十二地支之一,酉鸡,司晨。
“这都已经准备打仗了,曹谷主还这般的惬意,你们家老祖宗知道吗?”
司晨走入帐中,撑着青云伞的她对周围的一切威胁都不放在眼里。
曹罚官的目光显得有些阴冷,可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笑容,“原来是神庙的仙师啊……”
“你们神庙不是一直以来都不会理会王朝更迭这种事情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想插一脚了?”
闻听此言,司晨眉头一挑,“你们天机谷的野
心,别人不知道,我们当然清楚的很了……”
“你们家老祖宗,怕不是仅仅只是想做皇帝那么简单吧……”
闻听此言,曹罚官顿时心中一沉。
他忽的大手一挥,“所有人都出去!”
此话一出,那些早已是剑拔弩张的将领士卒们全都愣了一下。
“元帅,这……”
还不等副将把话说完,曹罚官便指了指司晨,“她只要撑着那柄伞,就算是十万大军也伤不到她,你们留下又有何用!”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诧异,可既然自家元帅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当然也不会忤逆。
哗啦啦的,所有人,包括那群舞女,全都退出了大帐。
等到帐中只剩下曹罚官和司晨两人之后,这位天机谷谷主才冷冷一笑,“说吧,你们神庙这次来了几个啊?”
司晨不予理会,只是走到了一旁悬挂着的舆图边上,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曹罚官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自己伤不到对方,也只能是坐看对方探查自己的军情。
“神庙入局,这场戏就有的唱了……”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曹罚官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