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帝尊,不好了!”
人未到,声先至。
燕州刺史府邸之外,东边天穹之上,曹罚官火急火燎的急速飞来,口中不断的嚷嚷着。
“聒噪!”
只听是一声怒斥,下一刻,一道灵气猛然自府邸之内汹涌而出。
曹罚官即便是有所察觉,以他三品巅峰的修为也根本来不及反应。
“轰!”
“噗!”
那股恐怖的灵气结结实实轰击在了这位三军大元帅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挨了一击之后,曹罚官再也撑不住重伤之躯,整个人直接从天穹跌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刺史府前院之内。
“要不是还要留着你统帅三军,就凭你这般无礼,孤就能宰了你!”
天机老祖的声音从那座大殿之中传出。
无限接近半步一品的一击,的的确确差点儿就要了曹罚官的小命。
可就算是如此,他却也不敢生出半点儿忤逆的念头。
又是喷出一口鲜血之后,这位曾经的天机谷主撑着身体,端正跪好,向着那座大殿叩了三叩。
“臣罪该万死,还望帝尊恕罪!”
半天之后,大殿内再一次响起了声音。
“好了,说说吧,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东征如何了?”
曹罚官不敢有任何隐瞒,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敢去
擦,将崖州城的情况禀报。
听完他的讲述之后,大殿内,坐榻之上的天机老祖微微眯了眯眼睛,“神庙入局了……”
“甲字二人全都到了崖州……”
说到这,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有意思了,他们这是想搅乱这池清水啊……”
殿内的刺史和殿外的曹罚官二人全都不敢起身,把脑袋深深的埋下。
好半天之后,才听到那位帝尊继续道,“也好,神庙入局,孤的大事也得加快些脚步了……”
言语至此,他目光瞥了一眼殿内跪着的那名刺史,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丢在了他的面前,冷冷道,“将这封信火速传去无双城,务必要交给岳鹏举……”
闻言,那燕州刺史顿时如蒙大赦,立马双手托起那封信件,领命退下。
“行了,你也别跪着了,回去崖州,坐镇中军……”
“孤的援军很快就到……”
听到这话,殿外的曹罚官也是赶忙将口中那股淤血吞咽了回去,领命告退。
直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天机老祖独自一人端坐在坐榻之上,目光深邃,喃喃自语。
“神庙,看来在灭掉羽朝之前,孤得先收了神庙的气运……”
……
另一边,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天的清晨,崖州
城内,所有人抵御天机国的信心都是瞬间暴涨。
那一日,神庙仙师一挥手就逼退了天机国数万大军的事迹,早就已经彻底传开了。
如今的崖州街道上,虽然没有瞬间恢复往日的繁荣,可却也能够依稀看到几家商铺开门做生意了。
甚至于酒楼茶馆之内,都已经有说书人开始趁着这个关键时刻蹭起了神庙的热度,对神庙的诸位仙师事迹大说特说起来。
这几天的时间里,神庙诸位天干地支们早出晚归,苏府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而苏家大小姐苏景夏,自从秦远回来崖州城之后,就一直在寻找机会与其单独相处。
今日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个机会,借着散心的由头,拉着秦远出了门。
或许,在苏景夏的内心深处,还是依旧放不下这个冤家。
即便是对方已经明言拒绝了,她还是卑微的想要死灰复燃。
“秦远,等击退了天机国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走在街上,苏景夏微微低着脑袋,内心忐忑的开口询问道。
闻言,秦远愣了一下,笑道,“还能怎么办?回神庙啊……”
听到这个回答,苏景夏虽然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多了一丝失落。
她
多希望,秦远会转头捧起自己的脸,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然后说一句。
“小傻瓜,我当然是留下来陪你了……”
只可惜,这一切都只会存在于幻想之中。
但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能和秦远独自相处的机会,苏景夏当然不会就这么浪费掉。
她已经计划好了,今天上午先是带着秦远去踏青,之后找个好点儿的酒楼吃饭,下午接着去游湖。
崖州城因为神庙的到来,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热闹,西市甚至都有人开始组织灯会。
所以她还打算在用过晚膳之后,便带着秦远去逛灯会。
这些事情,很早之前她都觉得这些事情没有任何意思。
直到认识了秦远,失去了秦远之后,才终于明白,有意思的并非做什么事情,而是和什么人去做这些事情。
踏青的地点是城郊,本来,在这种战事吃紧的关头,出城应该是件危险的事情。
可那也得分人,先不说秦远这尊三品诡术师。
就算是她苏景夏,也是一位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