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易在祠堂之中被禁足了一个月,而英招一直以来都没有去看望过对方,觉得一定是端木易在英招那里失了势,所以心中正感得意。
只是自己的身子在大半个月之前便对英招说已经完全好了,平日的交往之中,也都对英招温柔小意,表现出了想要多加亲近的意愿。
然而英招却一直都不接自己的招,虽然平日里同自己下棋谈天,喝茶赏景然。但无论对方嘴上说的多么柔情蜜意,却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触碰分毫。
这倒让白文轩的心中有些疑惑了起来,尤其是在昨日,他听闻英招又夜宿在端木易那边,而那不过是端木易禁足结束的第一天。
这不由得让白文轩心里一紧,正想着,便听到自己的小厮书墨在门口喊道:“公子,将军来了!”
白文轩闻言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微笑着走出了房间。看到英招连忙将他让进屋里,对着他微笑说道:“将军您来看我了。”
只是笑过之后,白文轩的脸上又现出了一丝幽怨,有些嗔怪的说道:“听闻将军昨夜又宿在王爷那里,想必王爷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英招听到白文轩如此说眼底划过一丝不耐,却还是立马开口宽慰道:“并非如此,只是祖母对我一番叮嘱,总要做做样子。”
说话间英招进到屋子里,不动声色的坐到白文轩面前,两个人下棋饮酒看起来同往常一般。
只是下了一会儿棋,英招却突然叹了口气,白文轩见状连忙关切道:“将军为何唉声叹气,可是心中有事?不若对文轩说一说。”
英招听到白文轩如此说似乎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道:
“唉!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近日确实心思郁结。家父去世之后只留下我和幼弟无极二人。无极还那般年幼,我自然要顶起整个英家。我祖上曾经留下了一套秘密的行军布阵图,英家也是靠着这个所向睥睨。只可惜,之前同赤月一战,我身子大伤,无法再上战场。虽然目前来看,沧澜表面一片太平祥和,但我还是不能就此放下心来。无极的成长又需要太多的时日,正是青黄不接。毕竟现在朝中的武将……唉!没想到我英家会人丁单薄到了这般地步,想要挑出了一个继承衣钵的人,都如此之难,只怕,再如此下去,我只得找英家之外的可信任之人传授一二了。”
白文轩听到英招竟然主动提起了英家世代相传的行军布阵图,立刻心头一跳。想来他在将军府中潜伏了许久,一直想要找到的,便就是这传说中的行军布阵图。
而今英招竟然主动当着他的面提起了,怎能让白文轩的心中不激动。他立刻装作不经意的对着英招说道:
“将军切莫太过哀愁,毕竟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我看这赤月上次被您大败,也是大伤元气,只怕短期内也不会对沧澜有所动作。只是将军的担忧也确实无错,怕是只能考虑将这秘法传授给外人了,不过着也是为了国之安危啊!”
说到这里,白文轩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黯然。对着英招露出了一丝有些难为情的笑容,说道:
“不瞒将军,我祖上也有习武之人,所以我也懂得一些拳脚功夫。只是,后来家母的意愿才从文。但我心中一直都很羡慕像将军这样可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英雄,文轩自知愚笨,怕是没有福分修习这秘法。只是心中好奇,若是有生之年可以有幸可以一观,定然是文轩的一大幸事。”
英招听到白文轩如此说,捏着棋子的手顿的片刻,抬起头来点头道:“文轩的心情我自然能懂,只要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都是想要上战场保家卫国的。我之前本来还对于传授这图给外人觉得郁结,听到你的一席话,倒是觉得茅塞顿开。为国为民,确实不应如此狭隘,且容我再考虑几日吧。”
白文轩一听这件事有门儿,连忙凑到了英招的身边,主动为英招倒酒,还摆出一副颇有风情的姿态,柔声道:
“还是要多谢将军的信任,将这种机密之事都告知于我,我敬您一杯!”
说罢,白文轩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整个人便向着英招靠了过来。
英招见状心中厌烦,立马侧过身子闪到一边。看到白文轩眼中明显的疑惑,似乎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文轩,这些时日,你的心意我已知晓。我虽心系于你,却已按照皇上的旨意不得已娶了端木易。现在我毕竟才刚刚成婚,一时间也不能有所动作,虽然可以暗中与你亲近,我却不愿这般轻视你。还请文轩多给我些时日,若是不能给你一个名分,又如何对得起你对我的一片深情。”
白文轩闻言愣了一瞬,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个罗刹将军还真对自己上了心,怪不得这么久都没碰自己。
想到这么久以来的相处,白文轩自然对英招的话深信不疑,心中倍感得意。面上却是立刻做出了一副感动的模样,双目深情的望着英招说道:
“将军有这份心,我变知足了!”
随后白文轩倒是没有继续再往英招身上靠,也是让英招松了口气,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绕着圈子。
白文轩更是抓紧时间在英招身旁煽风点火,想让他坚定下来,早些见着那行军布阵图给自己看,自己就可以早些完成任务,离开沧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