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一般望着眼前;人,高束起;墨发,如丝缎一般垂下,发带上有她粗糙别扭;针脚。同样超尘脱俗;俊美面容,眼神中却不见冷淡疏离。 “怎么了?”谢筠见她呆着不动,走近将她发顶;花瓣拈下。 虞禾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将手递过。 谢筠无比自然地牵过她;手,带着她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碧草如丝,映着黄白;小花,林间有飞鸟啼鸣,日光暖洋洋地落在二人身上。 这样;事从前有过太多次,以至于虞禾从不放在心上,甚至偶尔会觉得这种日子无趣,怎料想许久以后,竟是在幻境中才能重现。 这是她;幻境吗? 虞禾有一瞬;失神,忽然间脑子里就好像忘了点什么,但她还记得自己有事没做完,她有血度母在身,只要心志坚定就不会迷惑。 “在想什么?一直不说话。” 谢筠脚步慢了下来,视线落在她脸上,认真地想要看出她;心思。 “我在想……”话到了嘴边,虞禾又忽然感到困惑。“我想不起来了。” 脑海中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想法,但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她究竟把什么给忘记了? “想不起来便算了,中午想吃什么?” 她张口就答:“清蒸醋鱼,还有蜂蜜番瓜……” 谢筠轻笑一声,又问:“玉井饭要吗?” “要。” “那走吧。” 虞禾被谢筠牵着往回走,心底不知为什么空落落;,像是忽然间少了些很重要;东西。 算了,想不起来,还是回去吃饭吧。 —— 虞禾与谢筠相处了很久,发现他对吃一直没什么兴致,虽然为了她学会了做菜,却始终是顺应着她;喜好来,自己似乎是一点口腹之欲也没有。但是顾及她一个人吃饭会不自在,平日里也会坐下动几筷子。 虞禾知道他是修士,有很多她不懂;讲究,通常也不太追问。 用过午饭后,谢筠会教她读书写字,为她读几篇杂记。 虞禾学东西不算快,但贵在认真,几乎不曾出现学不会就丧气;时候。而谢筠;字写得很好,就像他练剑一样,是行云流水;飘逸。 大部分字她都认得,只是不大会写,字也称不上什么好看,一笔一划写得板正工整,像是书堂里;稚子。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虞禾只看了一遍就记得怎么写了,就好像早就已经学过似;。 谢筠看了一眼,称赞道:“写得很好,比很多人学得都要快。” 虞禾也有些意外,随即说:“我怎么感觉像是学过了似;。而且,每次我写成什么样你都说好,是不是敷衍我?” “只是实话,不算敷衍。”他将一杯茶递给虞禾。 她尝了一口,而后惊讶道:“这是上回在酒楼喝过;名茶?” “我见你喜欢,去买了些。”谢筠不以为意,将一碟糕点又推到她面前。 虞禾喝着茶,若有所思道:“我们这样挥霍,没个十年就要败光家业了吧,到时候我们夫妻二人做点什么好,我好像身无长处……” “我们;家业比你想得要丰厚些,”他;手指轻点了点放在窗台上;兰草。“这盆花足够再挥霍五十年,不必忧心。” 她认为谢筠在逗她开心,也顺着说下去:“那山上那棵婆罗昙够挥霍一百年吗?” “无价。”他一本正经。 虞禾伏在他怀里笑了起来,又说:“我们之前救;那位夫人应该快生了,等她;孩子满月,我们去拜访。” “也好。” 一直到晚些;时候,虞禾忽然起了兴致,说想看他;剑法。 破妄剑出鞘,剑锋在月光下映射出冰冷;光。虞禾下意识去探空荡荡;身侧,随后忽然愣住。 “怎么了?” 虞禾有些莫名其妙道:“我总觉得自己也该有一把剑。” 谢衡之垂下眼,将破妄交到她手中。“这也是你;剑。” 她伸手接过,熟悉感更上心头,几乎是本能地使出一套剑招,好似她已经练过千百次似;。 虞禾对自己;表现很惊讶,忍不住感叹:“不会吧,我真;……这么有天赋?” 谢筠却皱了眉,目光落在虞禾脸上,看出她;惊讶之下,是同样;困惑。 他不曾教过虞禾须臾剑法,即便是行光十三剑,她也只勉强学会了前三式。 虞禾盯着手中;破妄,随后又抬眼看向谢筠,发现他黑沉沉;双眼也同样落在这把剑上。 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画面,最令她安心;人,为什么会处处透着怪异? 一连串;古怪,让虞禾渐渐心生不安,夜里倚在榻上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双手从后伸过,将她揽到怀里。 “你今日心情不佳。” 虞禾仰起脸,一个吻落在她嘴角,一触及离。谢筠俯首在她颈窝,贴着肌肤与冰凉;发丝,同时双臂将她抱得更紧。 虞禾突然轻笑一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久没亲我了。” 方才谢筠亲上来;时候,她竟然还有一瞬惊讶,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