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谢衡。
“你故意的。”
正常人谁会穿这么多系带暗扣的衣裳？
“只件衣服而已。”谢衡对此毫不意外。
他倾身靠近，耐心地系那些衣带，随后看向她散落的头发，问：“想要什么发髻？”
“不必了。”
谢衡却说：“我学会了几新的样式，或许你会喜欢。”
“我不习惯。”
“但你以前……”
“谢衡！”虞禾不耐地打断他。“那以前，很久以前！”
她抬起脸望着谢衡，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没有人给我梳发髻，我早就不在乎了。”
谢衡走了以后，她连早起洗漱的时候都不习惯，照镜子会不知不觉红了眼睛。她不会梳发髻，只能随意地挽起头发，再编上两辫子。
她日日夜夜都在想谢衡，都在适应他的离，后来也真的习惯了，像没有这么一人，生活还能过得很。
“为什么？”
谢衡忽然问道。
黑沉沉盯着虞禾，仿佛有暗潮在涌动，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挤出来一般，
虞禾没有回答，他忽然一言不发拉着她起身，而后带着她走出寝殿。
虞禾不知道谢衡想做些什么，只能跟着他。
寝殿空荡荡的，见不到什么人影，甚至冰冷的砖石上能看到干涸的血。
一直到走出殿室，她终见到了属魔域的天空。
整片天空都阴沉沉的灰色，然而泛着些奇异的暗红，不断有鸟群一般的鬼影从头顶飞过。
“你真的打了魔域……”
虞禾忍不住始恐慌，倘若谢衡入魔与她有关，那魔域封印被迫，九境的浩劫，否也有她一份。
“不我。”谢衡否认。“这种事，只要嫁祸给我，所有人都会相信。”
虞禾也嘲讽他。“只能怪你作恶多端。”
谢衡瞥了她一眼，倒也不反驳什么，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转瞬缩地成寸，两人已经到了另一地方。
谢衡将虞禾放下，她看向眼前的一切，发现自己像来到了一座山，野草长得很高，已经到了她的膝盖。
那些高大的树木，不知为何有些熟悉。
虞禾不解地转过身去看谢衡，目光却扫到了一座院子。
熟悉的小院，甚至院子里已经很高大的梅树，都她跟谢衡亲栽下。
这回到了婆罗山？
虞禾觉得有些恍然，没想到时隔已久，再次回到婆罗山，小院子还从前的模样。显然谢衡曾经修葺过，让这故居保留了原样。
但这也不对……
她不解道：“神行术不可能这么快的……”
就算谢衡修为很高，神行术也耗费灵力，不用提这么远的距离。从魔域到中州，横跨两境，他不神仙，怎么可能眨眼就到。
她说着，怀疑地抬起头，依然方才的天空。再看向远处，那些嶙峋的山石上看不到草木，她这才发现不对。
她记得婆罗山外连绵的青山，就算冬日里也不这样裸露的山石。
虞禾猛地反应过来，大惊失色。
“你把婆罗山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