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湘耳朵有点痒,看她干什么?人小姑娘确实挺漂亮,她已经开始脑补有可能的关系了。
周芩韵蹙眉问:“你是?”
小姑娘莞尔一笑,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甜甜道:“周阿姨,你不记得了,我是菲菲啊,卢菲菲。”
“噢,我想起来了,好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
卢菲菲腼腆微笑,期待又谨慎的看向宁勉,他刚才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她?
宁勉没等到余湘的反应,只对卢菲菲颔首示意。
卢菲菲一喜:“宁哥哥,你还记得我啊?”
宁勉轻咳。
“宁勉记忆不错,小时候的玩伴他都记得,菲菲,我听说爸妈不是在庐阳?你怎么来燕城了?”
“我爸妈去年回沪上了,我来燕城出差,刚好陪周爷爷周奶奶一起过来,好有个照应。”
周芩韵也没当回事,笑盈盈的说:“那刚好来参加思薇的婚礼,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湘湘,这是你外婆他们家邻居,宁勉小时候去沪上住着,一块儿玩的,菲菲,这是我儿媳妇,余湘,燕城大学的学生,你们好像同岁,菲菲你喊嫂子就成。”
卢菲菲一愣,这才从惊喜中醒来,试探的朝余湘伸出手:“嫂子,你好。”
“你好。”
余湘手温热,但卢菲菲的手冰凉,初初触碰到,冰了一下。
“菲菲,你是不是不适应盐城的气候啊,手怎么这么凉?”
“有一些,太冷了。”
这时当背景板的周思薇终于打断他们的对话,笑道:“姑姑,姑父,外面太冷咱们进去说罢。”
她脸上一直挂着属于新嫁娘的幸福笑容。
“好。”
大家都进门,卢菲菲走在他们之后,目光时不时向前打量。
宁勉和余湘并肩走,跨过门槛的时候,走在他们后面的卢菲菲一不小心差点摔倒,余湘听到她的惊呼声及时回头,拉住了她。
卢菲菲心有余悸:“谢谢嫂子。”
余湘眨眨眼:“还是得小心些,天寒地冻,要是磕在上面就不好了。”
周思薇玩笑道:“是啊,还有人因为这事磕掉一颗门牙呢。”
“是谁啊?”
“姜睿匀,和宁勉一起玩的一!一人,从小就特爱搞怪。”
“那磕掉门牙不破相了吗?”
“哪儿啊,他那颗门牙早就应该掉了。”
余湘还是第一次听说姜睿匀这桩黑历史,专注的听周思薇继续讲,一旁的宁勉幽幽叹气,他还记着余湘在医院说过的话呢,可她却毫不在意的模样,难道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容不得宁勉多想,很快走到客厅,周家老人正在沙发坐着等待,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一家,周外婆极为高兴,亲亲热热之余也没忘记介绍余湘的身份。
“真是个漂亮姑娘,个子蛮高的,这是外婆给的见面礼,快收下。”
周外公也有一份红包。
一家子坐在一块儿说话聊天,他们不远千里来到燕城,实在艰难,从上午说到中午饭后,才算解了老人的思亲之苦。
饭后,年轻人一处聊天。
周外婆生了两子一女,周思薇的父亲是老二,也在燕城工作,陪老人在沪上的是大儿子,最小的周芩韵嫁到燕城,她生孩子晚,是以宁勉在周家的排行也是老末,在座的都是哥哥姐姐,除了卢菲菲是个外人,她曾提出要走,但被周外婆拦下来,让她住在周家,婚礼的时候还要卢菲菲做伴娘。
周家大表哥周思齐笑说:“宁勉去年结婚我没过来,还是第一次见弟妹,没想到弟妹还是学生,宁勉你平时不是最不喜欢带小姑娘玩呢吗?在沪上的时候也就和菲菲玩的不错。”
就差直接点明宁勉和卢菲菲是青梅竹马的特别情分。
卢菲菲脸一红,摆手说:“那都是小时候了。”
宁勉神色未变:“大哥,你的信息也太落伍了,我们家有一个真材实料考上来的大学生容易么,我妈居然没有跟舅妈炫耀?”
四两拨千斤将话题扔回去。
可是话说的没错,余湘确实是恢复高考自己考上来的,其余人虽然或高或低都有学历,但都在暂停高考期间,是工农兵大学生,周芩韵低调,却对儿媳妇的大学生身份引以为傲,连周家老人都对余湘非常和蔼。
周思齐也笑着将话题糊弄过去:“我看不止你妈,你不也挂在嘴边炫耀?”
宁勉挑眉一笑,神情轻松,显然很赞同周思齐这句话。
余湘靠在沙发上,好奇不已:“大表哥怎么只说一句,继续往下说呗,我想听听宁勉小时候是什么模样,他小!小时候脾气很不好吗?”
气氛寂静一秒。
周思齐狐疑的看她,换成正常女人肯定要怀疑丈夫和青梅竹马小姑娘的过去当场吃醋,或者宣告主权,怎么余湘好像事不关己,非要问个一清二楚。
宁勉不知怎么的,喉咙发痒,又想咳嗽暗示,可触及余湘似笑非笑的目光,及时噤声。
然后,周思齐就被打了。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周芩韵,只照他背上轻拍一下,足以吓他一跳。